李想那句“在作坊城闹事就是与我为敌”的警告,杜荷可不想亲自去验证真伪。
长孙冲不屑地撇了撇嘴:“算他识相,知道此地容不下他这尊佛。一只逐臭的苍蝇罢了,飞远了,眼不见心不烦。”
在他眼里,武振这种小人物,不值得他多费心神。
“说来气人,我们这次损失惨重,他那家包子铺倒好,怕是把过去几年的本钱都翻倍赚回来了。”
韦思仁也心有不平,倒不是在乎那几个钱,而是堂堂世家子弟,在长安城里竟被个市井小民拿捏了一把,面子上实在挂不住。
“更糟的是。”杜荷的脸色愈发凝重,“我问了几个相熟的牙人,他们说这两天坊里的房契委托堆积如山,全是急着脱手的。”
“价钱一压再压,有些宅子都快跌回我们开盘时的价了。”
此言一出,现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番话的潜台词,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归义坊的信誉已经崩塌,一场大规模的退房风潮已在酝酿,就看会不会有像杨本满那样的“善人”出来接盘了。
“不就是排水沟渠吗?作坊城能挖,我们也能挖!”
长孙冲的拳头猛地一攥,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归义坊才建了不到一半,现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们索性挖得比他们更深、更阔!”
他承认归义坊的短板,但他认为还有补救的机会。
韦思仁眼中也燃起一丝希望,立刻附和道:“没错!我们还可以请《长安晚报》的人来,让他们亲眼看看我们是如何大刀阔斧地改造,写几篇文,把归义坊重视民生的形象树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