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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亚马逊雨林边缘农耕区与安第斯山脉冰川生态修复(1 / 2)

初夏的青衣江湾,已是一片浓绿。生态湖的水面上,荷叶挨挨挤挤,粉嫩的荷花点缀其间,蜻蜓时而停在荷尖,时而掠过水面,激起细小的水花;岸边的香樟树郁郁葱葱,浓密的枝叶挡住了炙热的阳光,树下的长椅上,几位老人正摇着蒲扇聊天,偶尔有松鼠从树干上窜过,引得孩子们阵阵惊呼。指挥中心的庭院里,几株三角梅开得正艳,玫红色的花瓣铺满枝头,与白色的办公楼相映成趣。室内,大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全球生态治理攻坚期的进展地图,欧洲、亚洲、非洲的多个区域已标注“攻坚见效”的绿色标识,而南美洲板块上,亚马逊雨林边缘农耕区与安第斯山脉冰川退缩带,却被醒目的橙红色“攻坚预警”覆盖,像两块亟待修复的生态伤疤。

陈守义站在大屏幕前,手中握着《2046全球生态治理攻坚期重点区域报告(南美洲专项)》,封面的卫星影像清晰地显示出亚马逊雨林边缘的“破碎化”痕迹——原本连片的绿色雨林,被一条条农耕区的“黄土带”分割,像被撕开的绿色绸缎;安第斯山脉的冰川区域则呈现出明显的“消融线”,白色的冰川面积较十年前大幅缩减,裸露的灰褐色山体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报告中的文字更是触目惊心:“亚马逊雨林边缘农耕区每年因非法砍伐与过度开垦,雨林消失面积达1.8万平方公里,相当于2500个西湖大小;区域内230种特有动植物濒临灭绝,原住民‘雨林共生’的传统生计体系濒临崩溃。安第斯山脉冰川退缩带,近五年冰川消融速度加快至每年7.2%,比20世纪平均值快5倍;冰川融水形成的河流径流量逐年减少,导致下游1200万居民面临饮用水短缺,农业灌溉用水缺口达40%,生态系统已进入‘攻坚关键阈值’”。

“陈叔!南美洲亚马逊雨林边缘与安第斯山脉的最新生态监测数据出来了!”小满抱着平板电脑快步走进指挥中心,天蓝色的工装衬衫被汗水浸湿了一角,脸上带着赶路的急促,他将平板递到陈守义面前,手指快速滑动屏幕:“您看亚马逊雨林边缘的巴西马瑙斯农耕区——去年一年,这里的雨林砍伐面积突破2300平方公里,卫星影像显示,有近80%的砍伐区域被改造成大豆种植园和cattleranch(牧场)。原本连接雨林核心区与边缘区的‘生态廊道’,有12条已彻底断裂,导致美洲豹、红毛猩猩等大型动物的活动范围被限制,种群数量锐减。”

小满点开实地拍摄的视频,画面中出现巴西原住民部落首领卡洛斯的身影。他站在一片刚被砍伐的雨林遗址前,脚下是散落的树干与枯枝,远处的农耕区里,大型收割机正在轰鸣作业。卡洛斯手里拿着一张十年前的雨林照片,照片上的雨林郁郁葱葱,藤蔓缠绕,与眼前的荒凉形成鲜明对比:“十年前,我们在这片雨林里打猎、采集果实,每棵树都有名字,每种动物都是我们的朋友。现在,伐木工人用大型机器砍树,大豆种植园占据了我们的家园,美洲豹已经三年没在部落周边出现了,孩子们只能从照片上认识它们。”视频镜头转向部落的聚居地,几间简陋的木屋周围,原本环绕的雨林已变成光秃秃的土地,几位部落老人坐在木屋前,眼神里满是失落,他们手中编织的雨林植物图案挂毯,再也找不到对应的植物样本。

“更严重的是,农耕区的‘化学污染’正在向雨林渗透。”小满调出水质监测报告,“巴西马瑙斯农耕区的大豆种植园,每年使用约1.2万吨除草剂和杀虫剂,这些化学物质通过雨水渗透到地下水中,导致雨林边缘的溪流重金属含量超标3倍,鱼类出现畸形,部落居民饮用溪水后,患皮肤病和肠胃疾病的比例上升了60%。上个月,部落里有5个孩子因为饮用受污染的水,出现严重的呕吐和腹泻,送到镇上的医院才抢救过来。”视频中,部落的取水点——一条狭窄的溪流,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白色泡沫,岸边的水草早已枯死,几位部落妇女拿着水桶,却迟迟不敢打水,脸上满是无奈。

手指继续滑动,画面切换到亚马逊雨林边缘的秘鲁伊基托斯农耕区。小满的语气愈发沉重:“这里的情况比巴西更复杂,除了非法砍伐,还有大量的‘ssh-and-burn’(刀耕火种)农业。当地农民为了开垦耕地,每年烧掉约1500平方公里的雨林,火灾产生的浓烟不仅污染空气,还导致雨林的‘碳汇能力’下降——去年该区域的碳排放量增加了1200万吨,相当于300万辆汽车一年的排放量。”视频中,秘鲁环保组织成员索菲亚正拿着检测仪在火灾遗址检测,检测仪上的碳浓度数值不断跳动,最终停留在每立方米980微克,远超安全标准。索菲亚指着远处仍在冒烟的雨林:“我们每天都会发现新的火点,最多的时候一天有37处。消防员赶到时,雨林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很多小动物被活活烧死在巢穴里,看着太揪心了。”

镜头转向伊基托斯农耕区的农民胡里奥的种植园,他正在大豆地里喷洒除草剂,刺鼻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胡里奥放下喷雾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也不想烧雨林,但家里有4个孩子要养活,种大豆能卖个好价钱,一年能赚8000雷亚尔,比在雨林里打猎采集强多了。可现在除草剂越用越多,大豆产量却在下降,去年一亩地比前年少收了30公斤,我只能再开垦更多的雨林。”他的身后,一片刚被烧过的雨林还冒着青烟,黑色的树干像一个个孤独的剪影。

“亚马逊雨林边缘的哥伦比亚卡宴农耕区,原住民的传统知识也在逐渐流失。”小满调出原住民文化报告,“当地的卡利纳族,世代掌握着‘雨林药用植物’的识别与利用技术,他们能从200多种植物中提取治疗疟疾、感冒的草药。现在,随着雨林消失,很多药用植物灭绝,掌握传统医术的老人越来越少,部落里30岁以下的年轻人,能认识10种以上药用植物的不足5%。”视频中,卡利纳族长老安东尼奥拿着一本泛黄的草药图谱,图谱上用手绘的方式记录着各种植物的形态与功效:“这是我祖父传下来的图谱,上面有180种药用植物,现在能找到的只有62种。去年部落里有个孩子得了疟疾,我翻遍了附近的雨林,都没找到治疗的草药,最后只能送到城里的医院,差点就来不及了。”

画面跳转至安第斯山脉冰川退缩带,小满调出冰川监测数据面板,各项指标都呈现“红色预警”:“安第斯山脉的秘鲁瓦拉斯冰川区,近五年冰川消融面积达280平方公里,原本海拔5000米以上的‘永久冰川’,现在每年有15%的区域变成季节性冰川。冰川融水形成的瓦拉斯河,径流量较十年前减少了38%,下游的农田因缺水,玉米产量减少55%,土豆产量减少48%,很多农民不得不放弃耕种,外出打工。”

小满点开实地采访视频,秘鲁农民佩德罗站在自家的玉米地里,枯黄的玉米秆只有半人高,玉米棒干瘪得像小手指,他弯腰拔起一株玉米,根系稀疏且沾满了干裂的泥土:“十年前,瓦拉斯河的水很充足,我们的玉米能长到一人多高,一亩地能收800斤,足够全家吃一年,还能卖一部分换钱。现在冰川融化得越来越快,河里的水越来越少,玉米根本长不好,今年一亩地只收了360斤,连种子钱都不够。”视频镜头转向瓦拉斯河,河面狭窄,水流缓慢,河床上裸露的鹅卵石随处可见,与十年前宽阔湍急的景象判若两人。

“安第斯山脉玻利维亚拉巴斯冰川区,冰川退缩还导致‘地质灾害’频发。”小满调出灾害记录,“去年夏季,因冰川消融引发的泥石流灾害,摧毁了下游5个村庄,造成12人死亡,300多间房屋倒塌;冬季则因冰川融水减少,河流结冰期延长,导致水力发电站发电量减少35%,拉巴斯市每天停电4-6小时,居民生活受到严重影响。”视频中,玻利维亚村民玛利亚站在被泥石流摧毁的家园前,原本的房屋变成了一片废墟,只有几根断裂的房梁还立在原地,她手里拿着一张全家福照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去年泥石流来的时候,我和孩子刚好在外面,回家后什么都没了,丈夫为了救家里的牛羊,被泥石流冲走了,至今都没找到尸体。”

安第斯山脉阿根廷门多萨冰川区的情况同样严峻。小满调出水资源监测报告:“这里的冰川融水是下游门多萨市120万居民的主要饮用水来源,近五年冰川融水减少,导致城市饮用水储备量仅能维持6个月。为了节约用水,市政府实施‘分时段供水’,每天只在早6-8点、晚6-8点供水,居民不得不储存大量的水备用。”视频中,门多萨市的居民胡安正在自家的阳台上晾晒水桶,阳台上整齐地摆放着20多个装满水的塑料桶。胡安无奈地说:“以前打开水龙头就有水,现在每天要定时接水,洗澡只能用桶接水简单冲一下,衣服也只能攒到有水的时候一起洗。孩子上学带的水壶,回家后都是空的,学校也因为缺水,减少了户外活动时间。”

“安第斯山脉的原住民,还保留着一些与冰川、雪山相关的传统生态智慧,这对我们的修复工作很有帮助。”小满的语气稍缓,调出传统智慧资料,“秘鲁库斯科地区的印加后裔,掌握着‘冰川祭祀’与‘水源管理’的传统方法。每年冬季,他们会举行‘qoylrRit’i’(星节)祭祀活动,祈求冰川稳定、水源充足;在水源管理上,他们修建的‘qanat’(坎儿井)系统,能有效收集冰川融水,减少蒸发,这套系统已有500多年历史,现在仍有部分村庄在使用,使当地农业用水效率提高了30%。”视频中,印加后裔的长老正在主持祭祀活动,村民们穿着传统服饰,手持彩色的旗帜,围绕着雪山祈祷;在坎儿井现场,几位村民正沿着地下渠道清理泥沙,清澈的水流在渠道中缓缓流淌,滋养着周边的农田。

“亚马逊雨林边缘的原住民,也有‘雨林可持续利用’的传统技术。”小满继续介绍,“巴西亚马孙州的图卡诺族,采用‘选择性采集’的方式获取雨林资源——他们只采集成熟的果实和药用植物,不砍伐健康的树木;在农耕方面,他们实行‘轮耕’制度,在一片土地耕种3-5年后,便放弃耕种让其恢复雨林植被,这种方法能让土地的肥力逐步恢复,同时减少对雨林的破坏。去年,采用这种方法的部落,雨林恢复面积比其他区域多25%。”视频中,图卡诺族的村民正在雨林中采集果实,他们小心翼翼地摘下成熟的果实,对未成熟的果实和树木本身毫无损伤;在轮耕的土地上,已经长出了半米高的雨林幼苗,村民们正为幼苗浇水,脸上满是期待。

陈守义接过平板电脑,指尖在屏幕上缓缓滑动,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心情沉重。他点开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南美洲办公室发来的实时数据文档,文档中的动态图表不断更新:亚马逊雨林边缘农耕区,近十年累计消失雨林面积达16.2万平方公里,相当于整个河南省的面积;区域内230种特有动植物,有180种种群数量减少50%以上,其中巴西貘的数量从十年前的5万头降至8000头,亚马逊金刚鹦鹉从8万只降至1.2万只;原住民部落的数量从200个减少到112个,有88个部落因雨林消失而被迫迁徙。

安第斯山脉冰川退缩带的数据同样严峻:近五年冰川消融面积达1200平方公里,占总冰川面积的18%;冰川融水形成的15条主要河流,径流量平均减少35%,其中秘鲁的乌鲁班巴河减少42%,玻利维亚的的的喀喀湖入湖水量减少38%;下游农业灌溉面积从120万公顷缩减至72万公顷,粮食产量减少45%;饮用水短缺影响人口达1200万,其中玻利维亚、秘鲁、阿根廷三国的受影响人口最多,分别达420万、380万、250万。

居民生计方面的数据更是令人揪心:亚马逊雨林边缘农耕区,有350万居民依赖雨林资源生存,其中210万居民因雨林消失失去主要收入来源,人均年收入从十年前的8000美元降至2400美元,贫困率从25%上升至68%;安第斯山脉冰川退缩带,下游1200万居民中,有780万居民的生活用水受到影响,农业从业者失业人数达120万,很多人不得不前往城市打工,导致城市贫民窟人口增加30%。

陈守义放下平板电脑,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盛开的三角梅,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2038年第一次去亚马逊雨林考察的情景:那时的雨林生机勃勃,参天的大树遮天蔽日,各种鸟类的叫声此起彼伏,原住民在雨林中灵活地穿梭,采集果实、捕猎,与雨林和谐共处;而现在,雨林被大量砍伐,变成了单调的种植园,原住民失去了家园,动植物濒临灭绝。他又想起去年去安第斯山脉考察时的场景:瓦拉斯冰川的消融线清晰可见,原本覆盖山顶的冰川,现在只剩下一小片,下游的河流水量稀少,农民们望着干裂的农田唉声叹气,孩子们拿着空水壶渴望着水;门多萨市的居民为了接水,凌晨就排队在水龙头前,城市里的草木因缺水而枯黄。这些画面像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上。

“陈叔,亚马逊雨林的砍伐和安第斯山脉的冰川退缩,修复难度太大了,我们真的能在攻坚期内看到成效吗?”小满站在陈守义身边,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亚马逊雨林涉及巴西、秘鲁、哥伦比亚等多个国家,协调起来很困难;安第斯山脉的冰川修复,目前还没有成熟的大规模技术,而且需要大量的资金和时间。”

陈守义转过身,看着小满,眼神坚定地说:“小满,虽然困难重重,但我们必须迎难而上。亚马逊雨林是‘地球之肺’,它的生态状况直接影响全球气候;安第斯山脉的冰川是南美洲的‘水塔’,关系到上千万人的生存。我们在其他区域积累的经验,比如非洲的‘传统智慧+现代技术’模式,亚洲的‘跨区域协同治理’方法,都可以根据南美洲的实际情况调整应用。”

“对于亚马逊雨林边缘农耕区,我们要从‘遏制砍伐’和‘雨林恢复’两方面入手。”陈守义继续说道,“一方面,联合当地政府加强对非法砍伐的打击,建立‘雨林监测网络’,用卫星遥感和无人机实时监控砍伐情况;另一方面,推广原住民的‘轮耕’和‘选择性采集’技术,结合现代的‘人工造林’和‘生态廊道’建设,逐步恢复雨林的连通性。对于安第斯山脉冰川退缩带,我们可以借鉴印加后裔的‘坎儿井’技术,建设现代化的‘水资源收集与储存系统’,同时研发‘冰川保护’技术,比如在冰川表面覆盖隔热材料,减缓消融速度。”

陈守义走到大屏幕前,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调出南美洲生态修复规划图:“我们制定了‘两步走’的攻坚方案。第一步是‘应急干预’,在2046年12月底前,在亚马逊雨林边缘农耕区,建设30个‘雨林保护站’和15条‘生态廊道’,保护站配备无人机和监测设备,打击非法砍伐;生态廊道采用‘本土树种+快速生长树种’混合种植,恢复雨林连通性。在安第斯山脉冰川退缩带,建设25个‘冰川监测站’和30个‘水资源储备库’,监测站实时监测冰川消融数据;储备库收集冰川融水和雨水,缓解下游用水短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