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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以南萨赫勒地区与东非大裂谷湖泊群生态修复(1 / 2)

雨水过后的青衣江湾,彻底褪去了冬日的寒意。生态湖的冰层已完全融化,湖水清澈见底,成群的餐条鱼与麦穗鱼在浅水区游动,尾鳍划过水面留下细碎的波纹;偶尔有斑嘴鸭贴着湖面低飞,翅膀掠过之处激起一圈圈涟漪,随即落入芦苇丛中,惊起几只栖息的白鹭。岸边的垂柳抽出嫩绿的枝条,风过时如绿帘轻晃,枝头的桃花与杏花竞相绽放,粉白花瓣间缀着金黄的花蕊,吸引着中华蜜蜂与菜粉蝶穿梭采蜜,嗡嗡声与翅膀振动声交织成春日的序曲。园子里的早熟禾草坪重新焕发生机,绿油油的草叶上还沾着晨露,工作人员在草坪东侧搭建了木质休憩凉亭,亭下摆放着藤编桌椅,几位居民正坐在那里翻阅生态科普手册,阳光透过凉亭的缝隙洒在书页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指挥中心的落地窗敞开着,窗外麻雀与白头鹎的歌声此起彼伏,与室内键盘的敲击声、打印机的嗡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充满生机的春日图景。

陈守义站在全球生态治理收官指挥中心的落地窗前,手中捧着《2045全球生态治理收官期终极总结报告(非洲专项版)》。封面的全球生态协同图谱采用卫星遥感与GIS技术绘制,欧洲地中海沿岸的深绿色区域已覆盖至伊比利亚半岛南部,亚洲青藏高原三江源的绿色廊道沿长江、黄河延伸至中下游,南极洲南极半岛的冰盖保护区域标注着“冰藻恢复率82%”的字样,连此前生态修复难度极大的南美洲亚马逊雨林,也通过“无人机播种+土着巡护”模式实现了雨林植被35%的恢复率。唯独非洲板块上,撒哈拉以南萨赫勒地区与东非大裂谷湖泊群被醒目的土黄色与浅蓝色双重警报覆盖——土黄色区域内,代表沙漠扩张的红色箭头正以每年35米的速度向南部草原推进,浅蓝色区域中,象征湖泊萎缩的水位线图标已降至历史最低值。警报区域旁的注释文字触目惊心:“萨赫勒地区沙漠化面积突破286万平方公里,较2035年扩大142%;东非大裂谷湖泊群水位平均下降62%,维多利亚湖等核心湖泊储水量减少78%;420种依赖草原与湖泊生态的生物濒临灭绝,其中非洲野犬、维多利亚湖丽鱼等28种生物已被列入‘极危’名录;原住民‘草原-湖泊共生’生计体系全面崩溃,跨境游牧冲突与水资源争夺事件较往年增长320%,生态系统已达‘不可逆崩溃阈值’”。

“陈叔!非洲萨赫勒地区与东非大裂谷湖泊群的最新生态监测报告!”小满抱着平板电脑一路小跑冲进中心,淡绿色的工装外套下摆沾着些许泥土与蒲公英绒毛,口袋里露出半截刚采集的狗尾草标本,脸颊因奔跑泛着红晕,额角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他不等站稳,便急忙将平板递到陈守义面前,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您看这组动态影像——萨赫勒地区西部的马里加奥区域,去年沙漠化面积扩大了92%。高分辨率卫星图显示,原本呈条带状分布的草原植被带已被分割成碎片化斑块,沙丘在东北信风作用下向南部推进,每年吞噬约2.8万公顷牧场与农田。曾经滋养这片土地的18条季节性河流,有16条彻底干涸,河床裸露的泥沙中夹杂着枯死的狗尾草与画眉草根系,只有加奥河下游还残留着约3公里的季节性积水,水面覆盖着蓝藻与生活垃圾。”

小满点开实地考察视频,画面中出现马里牧民阿尔法的身影。他骑着瘦骨嶙峋的单峰驼,骆驼的驼峰因营养不良呈下垂状,身后跟着12只同样瘦弱的努比亚山羊,羊只的羊毛因缺乏水分而打结。阿尔法停在一片枯死的猴面包树下,弯腰捡起一块干裂的土块,土块在手中一捏便碎成粉末:“十年前,这片草原的牧草能没过骆驼的膝盖,我的羊群有320只,每年能卖出80只羊,换钱给孩子们买课本和治疟疾的药。现在沙漠来了,牧草全枯死了,羊群死的死、丢的丢,只剩下这12只。上个月我带着骆驼走了500多公里,只在廷巴克图附近找到一处渗水的水井,每天只能接两桶泥水,既要给牲口喝,又要留着做饭。”视频镜头转向阿尔法的帐篷,帐篷由破旧的帆布与棕榈叶搭建,角落堆放着几袋联合国粮食计划署援助的玉米粉,袋口的标签显示已过保质期,帐篷外的简易灶台旁,几只骨瘦如柴的母鸡正啄食地上的沙粒。

“更严重的是,游牧部落的传统迁徙路线已被沙漠阻断。”小满调出另一组数据图表,“马里图阿雷格族的年度迁徙路线原本沿尼日尔河延伸,全程约1200公里,途经8个水源地与12片季节性牧场。现在其中6个水源地干涸,9片牧场被沙漠覆盖,部落不得不改变迁徙方向,向布基纳法索境内转移,这就导致与当地富拉尼族的牧场争夺冲突频发。去年11月,两个部落因争夺最后一片可放牧的草原爆发冲突,造成12人受伤,300多只牲口被抢走。”

手指继续滑动屏幕,画面切换到萨赫勒地区东部的苏丹达尔富尔区域。小满的语气愈发沉重:“这里的生态危机比马里更复杂——除了沙漠化,去年夏季极端干旱持续了156天,降雨量仅为往年的5%,创苏丹有气象记录以来的最低值。干旱导致区域内的阿拉伯胶树林大面积枯死,328次草原火灾烧毁了1.2万平方公里植被,火灾产生的烟雾在大气中形成气溶胶,导致周边地区能见度不足500米,还引发了大规模呼吸道疾病。”视频中,苏丹消防员穆罕默德穿着烧焦的消防服,脸上布满烟灰,他正用树枝拍打余火:“我们的消防车没有足够的水,只能靠挖防火隔离带和树枝灭火。连续工作96小时,每天只睡1小时,可火势还是控制不住。去年有18名消防员牺牲,其中5人是被流沙掩埋的。”

镜头转向达尔富尔地区的扎林盖医院,医生阿米娜正给一名患肠胃炎的儿童输液。她手中的就诊记录显示,去年医院共收治2.3万名患者,其中90%因饮用受污染的地下水患病:“这里的地下水含沙量超过每升500毫克,还含有砷和氟化物。很多居民没有净水设备,只能直接饮用,导致肾结石、肝炎等疾病高发。医院的药品只够维持基本治疗,像头孢类抗生素已经断货三个月,只能用传统草药代替,治疗效果差很多。”视频中,医院走廊里挤满了患者,床位不够,很多人只能躺在地上,孩子们的哭声与成年人的咳嗽声交织在一起。

“萨赫勒地区中部的布基纳法索瓦加杜古野生动物保护区,情况同样不容乐观。”小满调出十年前与现在的对比影像。2035年的影像中,成群的斑马与长颈鹿在草原上迁徙,狮子在猴面包树下休憩,鸵鸟在开阔地带奔跑;而2045年的影像中,保护区85%的区域已变成沙漠,只剩下零星分布的多刺灌木丛,红外相机全年只拍摄到3只狮子,且体重均低于正常水平20%以上。布基纳法索护林员萨科拿着望远镜,站在保护区的了望塔上:“十年前我每天能看到至少5群斑马,每群有30-50只。现在整个保护区找遍了,只能看到几只野兔和沙鼠。去年政府投入600万美元购买洒水设备和耐旱树苗,可因为缺水,树苗存活率不到5%。7名同事在巡逻时被流沙掩埋,他们的尸体至今还没找到。”

画面跳转至东非大裂谷湖泊群,小满调出湖泊生态监测数据面板,各项指标均用红色标注:“东非大裂谷湖泊群由维多利亚湖、坦噶尼喀湖、马拉维湖等30多个湖泊组成,总面积达45万平方公里,曾经是非洲最重要的淡水渔业产区,养活了约1.4亿人。去年受气候变化与过度用水影响,湖泊群水位平均下降62%,其中维多利亚湖水位降至海拔1134米,创1896年有记录以来的最低值,湖岸线较2035年退缩了8-12公里,裸露的湖床上形成了约1.2万平方公里的盐碱地。”

小满点开肯尼亚渔民奥马尔的采访视频。他驾驶着独木舟在维多利亚湖浅水区航行,船底不时与湖床的泥沙摩擦,发出“沙沙”声。奥马尔撒下渔网,半小时后收起,网中只有3条体长不足10厘米的罗非鱼,鱼身上还附着着黑色的污染物:“十年前我每天能捕到30多斤罗非鱼,最好的时候能捕到5斤重的大家伙,拿到基苏木市场能卖2000肯先令。现在湖里没水了,渔船经常搁浅,有时候一整天都捕不到一条鱼。我家里有6个孩子,大女儿13岁,现在在奈洛比的服装厂里打工,每天工作14小时,工资只有300肯先令,还不够买一袋玉米粉。”视频镜头转向湖岸,原本热闹的渔村如今只剩下破旧的茅草屋,码头的木船因长期闲置而腐烂,渔民们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手里拿着渔具却无鱼可捕。

“东非大裂谷湖泊群北部的埃塞俄比亚塔纳湖,生态危机对农业的影响更为直接。”小满调出农业经济报表,“塔纳湖是青尼罗河的源头,周边有32万公顷灌溉农田,主要种植玉米、高粱和咖啡。去年因湖泊水位下降,灌溉渠道干涸,农业产量减少98%,玉米亩产从往年的350公斤降至7公斤,很多农田因缺水而荒芜。”埃塞俄比亚农民格塔丘站在自家的玉米地里,地里的玉米秆最高只有1.2米,玉米棒干瘪得像手指粗细,外壳上布满虫洞。他蹲下身,摘下一个玉米棒,剥开外壳,里面只有十几粒干瘪的玉米粒:“我花了3万美元从印度买了滴灌设备,去年雨季前安装好,可湖里没水,设备就是一堆废铁。现在只能去亚的斯亚贝巴的建筑工地打工,每天扛水泥、搬砖块,工作16小时,工资只有80比尔,不够养活全家6口人。”

小满补充道:“塔纳湖水位下降还影响了全球咖啡市场。埃塞俄比亚是阿拉比卡咖啡的发源地,塔纳湖周边的耶加雪菲产区原本年产咖啡60万吨,去年只产了3.6万吨,咖啡豆价格从每公斤12美元涨到45美元。咖啡种植园主阿贝贝的种植园里,30%的咖啡树因缺水枯死,他指着一片荒芜的咖啡园说:‘以前这片园子能产500吨咖啡,出口到欧洲和美国,现在只能产30吨。我欠了银行80万美元贷款,下个月还不上就要被收走种植园了。’”

画面切换到东非大裂谷湖泊群南部的坦桑尼亚坦噶尼喀湖。小满调出渔业监测数据:“坦噶尼喀湖是世界第二深湖,曾经年产沙丁鱼、罗非鱼等鱼类48万吨,养活了坦桑尼亚30%的人口。去年因水位下降,湖底的淤泥裸露,水生植物大量死亡,鱼类失去栖息地,产量减少97%,只剩下1.44万吨。”坦桑尼亚渔民娜奥米划着独木舟在湖中捕鱼,她的渔网撒下去半天,只捕到几条畸形的小鱼,鱼的身体布满黑色斑点,散发着刺鼻的腥味。娜奥米将鱼扔回湖里,无奈地说:“以前我每天能捕25斤沙丁鱼,拿到布琼布拉市场能卖1.2万坦桑尼亚先令。现在捕到的鱼都是畸形的,没人敢买,只能扔回去。我丈夫去年去达累斯萨拉姆的港口打工,至今没寄过钱回来,家里4个孩子只能靠我挖野菜充饥。”

坦噶尼喀湖的生态退化还影响了周边湿地。小满点开湿地监测视频,坦桑尼亚环保组织工作人员露丝正沿着湿地边缘行走,手中拿着鸟类监测仪:“这片湿地曾经是火烈鸟、苍鹭等320种鸟类的栖息地,每年雨季有超过100万只鸟类在这里繁殖。现在湿地面积减少90%,只剩下几片积水洼地,去年只监测到18种鸟类,其中火烈鸟只有32只,而十年前这里有20万只。”露丝翻开监测记录本,上面记录着逐年减少的鸟类数量:“2035年记录到286种鸟类,2040年减少到124种,2045年只剩下18种。很多鸟类因为找不到食物和栖息地,已经迁徙到其他地方,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东非大裂谷湖泊群中部的乌干达基奥加湖,原住民的传统生计受到的冲击最为严重。”小满调出原住民生活影像,“基奥加湖周边的干达人部落世代以捕鱼和农耕为生,他们的传统捕鱼工具‘鱼叉’和‘陷阱网’已有500多年历史,渔猎图谱记录了48种鱼类的习性与捕捞方法。现在有36种鱼类已经消失,剩下的12种也因水质污染而畸形,传统捕鱼技术几乎无用武之地。”部落长老卡鲁玛拿着一张泛黄的渔猎图谱,图谱用兽皮制成,上面用炭笔绘制着各种鱼类的图案:“这张图谱是我祖父传下来的,上面记录着每年雨季鱼类洄游的路线。现在雨季的降雨量减少,湖水干涸,鱼类洄游路线改变,很多鱼再也看不到了。以前我们每年雨季都会举行‘湖泊祭祀’,用捕到的第一条鱼作为祭品,祈求湖水充足、鱼类繁多。现在只能用玉米粉代替,祭祀也成了形式。”

去年,乌干达有2.8万干达人因失去生计被迫迁往肯尼亚和坦桑尼亚。小满展示了一组迁徙照片:“他们背着简陋的行李,带着老人和孩子,沿着公路徒步迁徙,很多人在途中因饥饿和疾病倒下。迁徙到城市的年轻人大多在建筑工地打零工,他们的孩子在城市里长大,已经不会说干达语,也不知道如何捕鱼和耕种,传统习俗正在逐渐消失。”

最后,画面停在萨赫勒地区与东非大裂谷湖泊群交界的埃塞俄比亚奥罗米亚区域。小满调出灾害监测报告:“这里的生态退化引发了连锁灾害——去年春季,萨赫勒地区的沙漠化导致沙尘暴频繁侵袭,埃塞俄比亚、肯尼亚、坦桑尼亚等国遭遇百年不遇的沙尘暴天气,持续时间长达86天。沙尘暴期间,空气中的p2.5浓度最高达每立方米1280微克,超过世界卫生组织安全标准的42倍,亚的斯亚贝巴等城市被迫实施‘封城’措施,居民出门必须佩戴防毒面具。”视频中,埃塞俄比亚居民塞缪尔戴着厚厚的防毒面具,在沙尘暴中艰难行走,他的身后是被黄沙覆盖的房屋,街道上的车辆开着大灯却只能缓慢行驶:“以前亚的斯亚贝巴的空气很清新,每年有200多天是晴天。现在沙尘暴一来,白天像黑夜一样,家里的窗户不敢开,家具上每天都积满灰尘。孩子们已经一个月没出门玩耍了,只能在家里看书。”

“跨境生态危机也在不断升级。”小满调出国际争端记录,“东非大裂谷湖泊群的水资源分配问题引发多国冲突。埃塞俄比亚在尼罗河上游建设的复兴大坝,因蓄水导致下游肯尼亚、坦桑尼亚的湖泊水位进一步下降。去年6月,肯尼亚农民在埃肯边境的图尔卡纳湖边举行抗议活动,反对埃塞俄比亚蓄水,抗议活动中发生冲突,98名农民受伤,32人被捕。萨赫勒地区的马里、尼日尔、布基纳法索等国则因牧场争夺爆发冲突,马里的图阿雷格族游牧部落因牧场退化进入尼日尔境内,与当地豪萨族发生武装冲突,造成15名士兵受伤,两国边境关闭了3个月。”

小满补充道:“去年12月,非洲联盟在亚的斯亚贝巴召开生态治理会议,12个相关国家参与讨论,但因利益分歧严重,会议最终没有达成任何协议。埃塞俄比亚坚持认为复兴大坝是‘国家发展工程’,拒绝减少蓄水量;肯尼亚则要求埃塞俄比亚赔偿因水位下降造成的农业损失;马里和尼日尔则在牧场划分问题上互不相让。生态危机得不到解决,地区局势只会越来越紧张。”

“不过,非洲原住民和生态保护组织还保留着一些传统生态智慧,这为我们的修复工作提供了重要参考。”小满的语气稍缓,调出传统技术资料,“萨赫勒地区的图阿雷格族掌握着‘农林复合’技术,他们在农田里种植耐旱的阿拉伯胶树和高粱,阿拉伯胶树的根系能深入地下15米吸收水分,为高粱提供遮荫,同时防止水土流失。这种技术已有3000多年历史,现在在马里北部的一些村庄,采用这种技术的农田产量比普通农田高30%。”视频中,图阿雷格族农民正在田间劳作,他们在阿拉伯胶树之间种植高粱,虽然高粱的高度只有正常水平的一半,但穗粒饱满:“这种方法能让我们在干旱年份也有收成,虽然不多,但至少能保住种子。”

“东非大裂谷湖泊群的干达人部落则有‘雨水收集’的传统。”小满继续介绍,“他们在湖边挖掘‘雨水窖’,雨水窖深约5米,直径3米,内壁用红土和牛粪混合涂抹防渗,雨季能收集约200立方米雨水,用于干旱时灌溉农田和喂养牲口。去年在乌干达基奥加湖周边,有120个村庄采用这种方法,农作物产量提高了35%。”干达人部落的妇女正在雨水窖边打水,她们用葫芦瓢将水舀到水桶里,水桶上印着“生态保护”的字样:“有了雨水窖,我们不用再走几公里去挑水,玉米也能种活了。”

“萨赫勒地区的富拉尼族牧民还掌握着‘牲口轮牧’技术。”小满调出轮牧路线图,“他们根据草原的植被情况,将牧场分为6个区域,每个区域放牧1-2个月后便转移,让草原得到休息和恢复。去年在布基纳法索的瓦加杜古周边,采用这种技术的牧场,植被覆盖率提高了25%,牲口的存活率也从30%提高到65%。”富拉尼族牧民牵着牛群在草原上迁徙,他们的牛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以前我们随便放牧,草原很快就被吃光了。现在按季节轮牧,草长得比以前好,牛也更壮了。”

陈守义接过平板电脑,指尖在屏幕上缓缓滑动,每一个画面都让他眉头紧锁。他点开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非洲办公室发来的实时数据文档,文档中的动态图表不断刷新:萨赫勒地区沙漠化速度较往年加快680%,是近400年以来的最高值;沙漠化面积达286万平方公里,相当于28个浙江省的面积,其中马里境内86万平方公里、苏丹境内72万平方公里、布基纳法索境内68万平方公里、尼日尔境内60万平方公里;区域平均气温较往年上升5.2c,降雨量减少95%,土壤含水量从22%降至2%,土地盐碱化面积达126万平方公里,占沙漠化总面积的44.1%。

东非大裂谷湖泊群的监测数据同样严峻:维多利亚湖水位下降78%,坦噶尼喀湖下降65%,马拉维湖下降58%,基奥加湖下降52%;湖泊总储水量从2.8万立方公里降至1.06万立方公里,减少62%;湖泊周边48万平方公里农田因缺水荒芜,占总农田面积的97%;渔业产量从180万吨降至9万吨,减少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