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前三只碗，只只碗都是满的，便是有些不舍得要肉的，只要了素菜的，见了那一大碗免费赠送的猪脚黄豆汤，里头总有一块两块猪脚，也要说一声“值”
再一尝味道，更是绝了。
这辣子鸡咸鲜还透着股辣劲，在这太阳底下猛地尝一口，后背上都能激出一身汗来。
肉菜也就罢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两道素菜。
红烧土豆，谁家都会做，可这石家食摊卖的这红烧土豆，看似一大锅还怕它没煮熟煮透，谁知道一口要下去，绵软酥透，还有股讲不出的鲜味。
虽不是肉，似乎却比肉还鲜。
醋溜白菜，也够劲。
白菜梆子脆生生的，酸溜溜的还开胃。
虽几道菜都是装一个碗里的，难免有些略窜了些味道，可能坐在这食摊上吃饭的，也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身的。
便是有几个家里略好些的，也不过每日加一个肉菜而已，哪有这么讲究。
反倒还觉得这石家食摊的饭菜，竟比家里做的味道还美，且这量还足，说起来这价格说倒还真是定低了的。
可见，这家做生意的人，实在。
这万事只怕开头难，真开了头，眼见这石家食摊这热闹非凡，便是门口摆着的桌椅都坐满了人，刚来的食客们也忍不住要凑这热闹。
饶是临春做好了打算，光辣子鸡这一锅她就斩了四只鸡下去，也挡不住来的客人多，午时还没过，人还接着来，石家食摊已经没吃食卖了。
临春好言好语才将人劝走，只让晚上趁早来。
忙过这一摊，食客们也都吃完了，放眼望去，满桌子都是空碗，边上还堆着些骨头残渣。
方寡妇和董氏跟打了鸡血一样，自个饭也顾不得吃，先提了潲水桶将桌子一一清理干净，又要忙着去清洗堆成山的碗筷。
还是临春硬拉住了，自家忙了一上午的，到如今都还没吃过东西呢。
装菜的锅都空了，好在临春买的瓦罐够大，只有猪脚汤还剩下些。
煤炉里头一直封着煤，猪脚汤还热着呢。
临春本还想洗了锅再炒个素菜出来，硬是被方寡妇和董氏拉住了。
这一上午的，没人不辛苦。
临春更甚，几个菜都是她做的。
而且做的大锅菜，一锅辣子鸡便要炒四只鸡，方寡妇看她那细胳膊挥着锅铲吃力模样都心疼。
如何还舍得让临春为了自家人吃点啥再辛苦一遭？
还不是随便吃点能填饱肚子就成了？
就着猪脚汤，几个也吃了个肚圆。
今日临春做的几个菜包括这猪脚汤都是放了她的“独门武器”香菇粉，这猪脚汤也是鲜滑的紧。
小虎子就着汤就连吃了两碗白饭，这才肯放下筷子。
他今日也没白来，看灶火、往煤炉里填煤，也算是帮了不少忙。
临春往嘴里填了口饭，嚼了几下闷声道：“娘，方才您看到了吗？那王大牛……”
方才王大牛帮忙嚎了一嗓子把石家食摊的生意给嚎出来了，自个却混在人群里就悄悄的不见了。
临春想跟他道个谢，眼睛在人群里找了几圈都找不到人。
方寡妇吃得快，一碗饭吃完了正准备起身烧水洗碗筷，闻言顿了顿才道：“这歹竹还出好笋呢，这大牛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