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刚要张口大喊,就被鲁立以手为刀,在脖子后眼明手快地砍了下,呜呼一声挨在鲁立身上被拖了出去。
晏晏试着喊了声王爷,软拖拖的腔调直直撞到百里铮心坎上去了。
一男一女一条船,船上都是他的亲信,这回还不是任由他为所欲为了。原本想跟她走走心,谈谈感情,让她心甘情愿跟了自己,谁知她冥顽不灵,在她面前装痴情扮柔软,根本激不起她的同情心,他只好铁了心硬来了。
虽说**子的第一口水不是自己的,反正也是抢了人家的东西,不管新旧,好用就行,他就是这般流氓脾气,百里牧再是不满意,也只能干跳脚,无能为力了。
只要一想到百里牧望洋兴叹,急得要杀人泄愤的模样,他就痛快,什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回百里牧该是体味了个彻彻底底。
百里铮喊她抒雅,晏晏人在疲累晕眩中,乍然一听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这声音生疏,却又不陌生,打哪儿听过似的。
快步上前,撩开垂落一半的纱帐看美人,病恹恹的姑娘,白僵如玉的脸色,微微蹙拢的眉心,唇色寥落,却怎么看都是那么顺眼,仿佛千百年前就扎根在脑海里。
惊惶多过于诧异,她早觉得事有蹊跷,没想到还真是成了最坏的打算。成了人家鼓掌中的玩物,搓圆捏扁就看造化了。她蜷缩着身子,吊着一口气,慢慢问道:“王爷没有上船么?”
百里铮不客气地坐在床沿,温声细气道:“老九被父皇留下办差事,可出使东越国之事亦不可耽搁,故而本王便先行一步替他出使。”
都是明白人,这套说辞骗谁去。
晏晏冷冷地笑了下,腹部不合时宜地抽紧,她痛得仰起头,用后脑勺去砸床板,百里铮看懵了,当下扑过去抱她,生怕她做傻事。“见不到老九,你也不至于这般想不开,我又没对你用强,你至于寻死觅活的么。”
嘴角动了下,已经痛得说不出话,眼泪就跟洪水围城似的,噼里啪啦掉下来。
百里铮吓坏了,起初还当她因为老九的事情介怀,可看明白了发现她是作痛,女人来信这几天最要命。
过去他从不怜惜人,任由她们痛楚去,他看了厌烦,索性拍拍屁股走人,找别人伺候去。可如今他就跟被下了蛊似的,哪怕她是人妇的身份,照样让他痴迷心醉,甚至因她而感到了感同身受的痛苦。
“真这么痛么?”
晏晏无言地闭上了眼,脸上淋淋沥沥沟沟壑壑都是泪痕。
百里铮喊人去请郎中,心上住了人,许多过去没有的想法都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带姑娘出远门,怕她晕船,怕她得知真相寻死觅活,还专门请了郎中伺候料理,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郎中请脉之后断症,病因总归是宫寒血瘀,女科那些毛病。
百里铮不信,铁青一张脸,道:“本王没见过女人来来信么,哪个痛成要死要活这样。酒囊饭袋,本王养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