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出一副勾魂夺魄的魅惑姿态,正经惯了的姑娘,偶尔搔首弄姿起来,足叫百里牧心火难耐。“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你心里想的事情。”
他嘴硬,说晏晏是胡说。“我没想。”
她直起上身要扑过去缠他,道:“我不信。”
他撑直了双手,推住她的锁骨处,非要嘴硬说不想,怎么可能不想,想要她,都快想得病入膏肓了。一旦破了戒,就只有一条道走到黑的命了。可眼下时机不对,心情不对,地点也不对。
她成了赵府的千金,保不齐多少双眼睛盯着。要是贸然跟她在马车上相好了,万一半道杀出个程咬金,搞不好就成了他将来夫妻生活不协调的病灶了。
她倒也通情达理,既然九王爷不愿意强扭的瓜不甜,往后一退,就退到了对面的车壁。“你不愿意就算了,让我用强也没意思,况且我也不够你的力气大。”
“你这就打退堂鼓了?”这会儿他倒是不乐意了,他理智上自持,可情感上希望晏晏使劲轻薄他,逼迫他,哪怕耍小性子威胁他,也好过撂挑子不干了,让他一个人追悔莫及。“你喝了酒,用点酒劲,没准本王还真不是你对手。”
晏晏看傻子似的瞥他,道:“你是不是当我傻?”
一张清俊无暇的脸静静地看她,须臾之后便道:“本王觉得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你自便,想做什么都可以,本王无力反抗的。”
晏晏暧昧一笑,道:“那你睡吧,我见机行事。”
这一笑带着暗示的意味,百里牧觉得自己一下子就领悟了笑容背后的深意。似乎有些口干舌燥,佯佯靠在车壁上,闭上眼耐心等待晏晏对他为所欲为。
他算是想通了,怕什么,大不了九王妃口碑差点,吃到嘴才是肉,其他人都是吃不着嫉妒的。至于他的谋士,死得明明白白了,可晏晏与他算是私仇,冤冤相报,如今已经报到这份上,差不多了结了吧。
他是个私心很重的人,说他重色忘义也不为过,虽然觉得对不起刘起,但他实在没办法对她下毒手。只能以后用其他方式,替刘起对付她了。
她爬过去,弯下头,呼吸与呼吸之间继续要碰撞到一起,百里牧因闭着眼,越发感到心如鹿撞的冲动。
柔声细语款款拂过耳畔,催生的效果绝佳。“王爷,我不是个好人。”
他嗯了声,牵唇一**,漾开了满池的迤逦。“本王也不是好人,我们臭味相投也挺好。”
呼出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激起酥酥/麻麻的畅然之感,等了斯须,也不见她又进一步的动作。
她徐徐打量百里牧,捂着嘴窃窃地笑,身形修长匀停,到了腰腹处,就不忍细看了。王爷血气方刚,她不过略施小计,便这番**真性情。不再逗弄他了,再这么下去,王爷寻幸的心思起了,恐怕自己是要交代在车上了。
深更半夜,一辆平头马车停在赵府门外,廊下风动晃动,四下阒然,寻常百姓早已入梦,但难防有心之人窥探。彼此都是谨慎惯了的,不容许因私心情动而出一丝纰漏。
从百里牧身上爬了过去,到了门边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多谢王爷送我回府,你若是想有后续的进展,洞房花烛夜自然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