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牧蓦然睁开眼,佳人粲然一笑,狡黠的小聪慧闪动着惑人的光芒。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箍住她的手腕,幸好来得及抓紧她,否则又要被她给跑了。
他已经不能接受她离开的事实了,但短暂的离开是为了长久的厮守,只能放她下车。只不过她太坏了,明明不准备跟他发生什么旖旎的情事,却还要逗他,戏弄他,致使他不必低头就知道自己又沉不住气了。
他撅起嘴,指了指唇,道:“支点利钱再走。”晏晏怔了怔没动,他复道,“难不成你听不懂么,让本王自己来,可不是简单的收点利钱,极有可能要杀人放火了。”
晏晏咬唇一笑,靠过来往他嘴上轻描淡写点了点,算是吻过了。
人都凑过来了,主动权就发生了转移,由不得她做主了。扣住后脑勺就是热吻,吻得霸道又热烈,唇角有蜜糖的馨香,引诱他不停地探入。
晏晏贝齿细细咬住了他的舌,他前突后突收到了阻滞。蕴着轻笑,紧了紧臂弯,道:“本王还没有吃够么,松开。”
“天色不早了,王爷还是快回去吧。”
百里牧食髓知味不安分,歪了下头就往玉质的脖颈上缠上去吮吸,直到绽开了一朵红梅才松口。
她捂住脖颈处微微的刺痛,道:“你干什么?”
他不怀好意地笑道:“给你点颜色看,若是下回你再敢去喝花酒,我就亲到你脸上去,让你不敢出门。”
她白了他一眼,幼稚得可笑,跟小孩子似的用这样低幼的办法宣誓主权。
看她没有应允,他怨怼剐她,又加重语气道:“下回不许去喝花酒!”
她笑道:“看你表现呗。”
“这世道坏了。”百里牧叹道,“过去只有爷们逛窑子,妻房苦口婆心劝说的道理,如今在本王身上怎么倒了个儿。”
晏晏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道:“你不去,我便不去,你若是去,我便陪你去。”
“大老爷们的应酬总免不得会去那些地方,本王可以保证,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百里牧略略摇了摇她,大有乞怜的况味,复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凝,试探问道,“你去忘乡金梦喝酒,有没有碰到什么可疑的人?”
她拿捏不准可疑的概念,都是去欢场找乐子的,哪有什么可疑人物,都是好色的败类才恰当。“什么是可疑的人?”
他说男人,“靠近你的男人,都是可疑之人。”
她说有,百里牧登时正襟危坐,只见晏晏抬手指了指他的眉心,含笑戏谑道:“可不就是你么。靠这么近,想占便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