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月和云黎是从府衙侧门进去的,云容看到了她们,害怕她们出事就带着她们从侧门进。
江符亲自出面,应天府的府尹虽然和他同为三品,江符比他多了个正,他就得给江符这个面子。
外面的人让驱散走了,江慕闻被人上了手链脚铐带了出来。
江序月手颤抖,手心微微出汗,有些紧张。
看到江慕闻的那一刻,她彻底绷不住了。
他的哥哥不似儿时记忆里那么光鲜亮丽,风采灼灼,人人见他的第一眼都能从心底发出的害怕。
不知外人说他是笼山一带草寇之首是有几分真假,但是他眼眸带着暗夜孤狼的狠绝和煞气,面容被风霜雪雨侵浸地变了个模样一般。
“哥……”江序月心疼的呢喃出了声。
江符花了些手段从应天府大人手里拿人,云容在风顺当地也是做官的,又加之阿公从前在京洛,朝中有些威望,大哥自然不会被关太久。
说服应天府的人简单,可是说服百姓却难,若这件事闹大了,传到陛下耳朵里牵扯的人就更广了。
几人无奈找了个判了死刑,穷凶极恶的人顶替了江慕闻,也发文登鼓消除外人的疑虑。
江慕闻被带回了江家,人人都想知道他这么多年发生了什么。
可是江符一直阴沉着脸,死拽着他把他拽到了江家宗祠前,发了大火朝他吼道:“你有千万个选择,活下来为何不回家,去做土匪强盗?江家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完了!”
“日后别人议论起我江家,只会说我江符养了一个杀人放火的儿子。”
“你对得起你娘吗?你知道你的妹妹这么多年为你伤心,流了多少眼泪?”
江慕闻不适应地抬眸看江符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他张了张嘴,却觉得这样说话十分别扭。
所以他选择不说。
江符气的七窍生烟,就要上家法,还是江序月扑到江慕闻的跟前护着了他。
江序月眼眶通红,看着江符:“父亲,哥哥这么多年一定受了不少苦,您看在阿娘的面子上,不要再罚哥哥了。”
“女儿相信哥哥一定是有苦衷地。”
江符气的无奈,手中的棍棒无处发力,只能哐噔扔在了地上。
江慕闻看了眼江序月,眸子里划过一丝诧异,随即推开她:“别靠我太近。”
他的力气很大,江序月险些跌在地上。
江慕闻的声音很冷,带着几分不耐烦和淡漠疏离。
江符怒火攻心,巴掌扬起就是落在他的脸上。
力气大的,江慕闻半边脸肿的老高。
江序月也被江符的盛怒吓到了,见父亲去拾棍子,今天这顿打怕是是少不了。
还好云涔及时来到。
他的到来平息了江符的怒火,目光深沉地落在江慕闻身上:“你去我的院子。”
江慕闻还是不适应别人对他呼来唤去,又打又骂地。不过他明白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就可以忽略这些。
云黎和云容赶忙把江序月扶了起来,见江序月一直在出神,有些难受。
云容给了云黎一个眼神,示意她要好好安抚江序月。
云黎自然明白,他们已经出去了,不知道里面的云涔和江符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