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扭着腰肢走了过来。见拓跋星弋站在门口“闹事”,开口问道。
拓跋星弋站在那里,没有说话,那个被揍的大汉倒是先一步开口了。
“妈妈,这女子非要进咱纤云楼,我拦下她,她竟险些将我的手废了。”
大汉恶人先告状,一边伸出方才险些被拓跋星弋断指的手,一边向老鸨诉苦。
老鸨白了这大汉一眼,心道他真是个饭桶,白吃干饭不干活,如今竟然连一个小小女子也打不过,留在她纤云楼,着实是浪费粮食。
见老鸨不理会自己,大汉悻悻地闭上了嘴,期间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拓跋星弋一眼。
在这烟花之地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老鸨看人的本领自然不差。
眼前的女子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可她身上的黑袍用料极好,做工精细,一瞧便知简直不菲。
黑袍下隐隐露出的织金锦缎,在这晏京中也是千金难买的料子。
更何况,这女子不怒自威,一身贵气,定然是高门大户出身的女子,才会有这等逼人的贵气。
虽说如今女帝执政,晏国女子的地位较以往要好许多,但女子逛青楼,终究还是不可。眼前这女子执意来她纤云楼,莫不是前来抓奸的?
“这位姑娘,来我这纤云楼所为何事啊?”老鸨看着拓跋星弋,客气地笑着问道。
“逛逛。”拓跋星弋理了理额前的湿发,言简意赅地说道。
老鸨倒也不恼,反倒笑着说道:“姑娘,我这纤云楼虽不及敛玉阁,也算是这帝都里数一数二的青楼,这里头一掷千金之人不胜枚举,囊中羞涩的男子,莫说踏足我纤云楼了,即便是路过,也都是夹着尾巴,你说,可笑不可笑!”
老鸨之所以说这番话,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总之,只要能赚到银子,她可不管拓跋星弋到纤云楼来究竟是为了逛逛,还是为了捉奸。
拓跋星弋今夜走得匆忙,身上根本就没带银两,不过,她身上戴着的首饰,随随便便一件,便价值千金,她自然不担心没钱。
思及此,她从手腕取下一只玉镯,递给老鸨,冷冷地问道:“够了吧?”
老鸨接过这玉镯,细细一瞧,当即便喜不自胜。
这玉镯是用上上等的墨玉制成,周身不见一丝一毫的杂质,若是放到这市面上叫卖,恐怕不止千金。
“够了,够了,姑娘里边请!”老鸨笑意更甚,待拓跋星弋愈发地客气了。
方才还对拓跋星弋叫嚣的大汉,如今也对她恭敬极了,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卑躬屈膝。
拓跋星弋看了一眼这几人,内心冷哼,果然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世俗小人罢了。
她没有做声,在老鸨的恭迎下,迈过门槛,进了纤云楼。
待进了门,老鸨这才一脸歉意地说道:“姑娘来得可真是不凑巧,咱纤云楼的雅室,都已经有人了……”
“无妨,找个人少的角落便好。”拓跋星弋冷冷道。
她到这纤云楼,一来,是为了饮酒,二来,则是为了看看这纤云楼的女子究竟如何。
见拓跋星弋这般随性,那老鸨愈发满意了,当即便领着拓跋星弋去了一处略为偏僻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