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证据?”玉可卿进一步追问。
萧太师答道:“老夫怕德妃娘娘知道后会受不了,不想伤害德妃娘娘。”
“呵!”玉可卿根本不信他有这么好心,说,“是通敌的书信?还是玉家私设军队?”
她说的话让萧太师有些动容,玉可卿知道,她说准了。
她又问一次:“你到现在,也觉得玉家背叛了大贺,我爹他有通敌?”
萧太师不回答。
玉可卿厉声问:“是不是?”
萧太师闭眼,终于点了点头。
她心里就有底了,转过身:“好,你等着。”
她朝来的方向跑去。
“德妃娘娘!”莫道津想去追,但被贺离棠拦下。
贺离棠道:“德妃向来如此,太师体谅。”
萧太师说:“德妃娘娘蛮横无礼已是多年,老夫习惯。”
玉可卿跑出来,熟练的在贺离棠的案桌附近翻来翻去。终于,在一个柜子的暗盒里找到了先帝的那卷诏书。
她赶忙回到密室,到萧太师面前。
“我玉家一门忠烈,从来没有谋反过,更没有通敌,玉家奉先帝旨意设立军队,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把诏书给萧太师看:“证据确凿,当年你就是污蔑我玉家!”
萧太师翻看诏书,眼睛登时大睁!
“竟会是如此……”他发出感慨,但无论怎么样,玉可卿都不会信他的。
“你言之凿凿,挑拨贺离棠和我爹的关系,就是想要颠覆玉家,萧太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玉可卿完全一副问责的态度,“你为了一己之私,陷害我爹,现在竟然还装忠臣,你以为这样就能瞒过我们,又想再骗贺离棠第二次?”
她提到贺离棠的时候,贺离棠朝她看了一眼。他还以为她骂萧太师只是为了自己泄愤,没想到竟然还有担心他的缘故。
贺离棠有些感慨,回想往事,也觉得那会儿被萧太师挑拨的自己,真是太蠢了。
所以他下定决心,以后要对玉可卿再好一点。
萧太师看着她,放下诏书:“老夫虽不知道先帝与玉家有密诏,向陛下谏言,情有可原,可是玉子通通络西隶,也是不争的事实。”
“你还敢提那些书信?”玉可卿愤怒,“那些书信早就被查清楚是被人伪造的,萧太师,我就怀疑是你伪造的!”
“老夫伪造书信来害你们做什么!”
“玉家不倒,哪里有你萧家的繁荣!”
“德妃娘娘眼里就这样看待老夫?”
“萧太师做了什么,心里清楚的很!”
萧太师是聪明人,已经看明白玉可卿今天来这,就是贺离棠对他已经不信任了。他在托玉可卿试探,探他到底是不是忠心。
“陛下如此做法,令人寒心呐!”一声叹气。
“萧太师,”贺离棠终于说话了,“当年之事也与西隶有关,德妃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萧太师抬头看天,哪怕看到的只是房梁,又是一声叹气。
“老夫从未想过陷害玉家,当年之事只是公事公办,不加私情!”萧太师道,“老夫知道德妃娘娘一直对老夫有恨,但这种恨不过妇人之见,徇私而已。”
“公事公办,”玉可卿怒得笑了,“萧太师好一个公事公办,那今日也应该公事公办,萧太师既然用假死这种好计谋,就从今以后真正做个死人吧!”
她的话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一怔,莫道津有些不确定的问:“德妃娘娘,你是说……”
玉可卿淡笑一下,没有作声,但已然说明了一切。
……
时间流逝的速度远远超过凡人想象,上一次白草堂还在宫里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楚过去多久了。所以,在宫门外传报信来说白神医请见,让玉可卿吓了一跳。
“真的是白草堂?”她还在御书房内,听到侍卫禀告,惊喜又惊讶,“真的是他?”
侍卫点头离开,玉可卿道:“白草堂回来了!”转身,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