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意的看着萧太师,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谁都清楚。
“不会,茹儿不会这样做。”萧太师否认道。
玉可卿穷追不舍:“可她就是做了这种事,萧太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玉可卿说这句话是没有底气的,萧珪茹的确和秦述有过来往,但都是在萧太师“死”之前了,她这样说无非是想诈一诈他的话罢。
萧太师义正言辞:“不可能,茹儿绝不会做这等事,即便是有也定是被秦述蒙骗,老夫死的仓促,很多事情都没有与她交代,这也是老夫最担忧的地方啊。”他一声叹气,将利弊全部与玉可卿说了出来。
“但老夫不可先明说,更不能告诉她,老夫要是说了,世上就多一人知道老夫没有死,这个计谋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以后要再让他们露出马脚,就难上加难;可是老夫不说,茹儿她不知道,就可能继续被秦述利用,至于结果如何,便要看她自己的造化,老夫也管束不住,便是这个计谋里的变数。”
玉可卿朝贺离棠看了看。
“这么说,萧太师你真不知情?”
“老夫要知什么情?”
玉可卿就要把萧珪茹勾结西隶的事说出来,贺离棠立即咳嗽一声,先一步说:“德妃看见你被吓到了,太师不要见怪。”他制止住玉可卿,今天该说的话,到这里就够了。
玉可卿还想一吐为快,但他这样做了,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默默走到一边,找了张凳子坐下。
“萧太师,”贺离棠道,“今日带德妃前来,是想将你还存活于世的事告诉她,她的阅历非常丰富,一定会对这件事有所助益。”
萧太师不屑:“德妃娘娘久居皇宫,能有什么阅历?”
贺离棠道:“德妃入住冷宫三年,其实是朕让她去了宜州,宜州和西隶交界,德妃在那了解到了许多事情,以及西隶的风土人情也知道不少。”
玉可卿有些诧异的看向他。
贺离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这些东西不是他前不久才让她学的吗?
贺离棠说:“德妃早就在查西隶的动向,萧太师想做的,正是德妃想做的。”
“这倒是难得。”萧太师说,顺带朝她看去一眼。
玉可卿一个激灵,脊背挺直。萧太师说难得也的确是这样,她真是难得和萧太师有站在相同立场上的一天。
玉可卿说:“既然萧太师也想查西隶,倒是可以联手,先说你的计划,你假死以后,详详细细的计划。”
萧太师没有隐瞒,把自己的打算全番详尽的说了一遍。秦述想拉拢他,他突然间“死去”,秦述一定慌乱,极有可能找其他人代替他,所以萧太师一直在等这个替代的人。
“他欲拉拢老夫,便是说在京城内,西隶需要老夫,或是说老夫这样的内应,才能方便他们行事,”萧太师道,“如果真像老夫想的那样,秦述的最终目的是引导西隶起兵,颠覆大贺皇权,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行事。”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静观其变?”贺离棠问。
“正是,”萧太师点头,“可是秦述迟迟不动,是他的筹划还未完成,抑或是此事没到急迫的地步?”
“还有一种可能。”贺离棠立即道,而第三种情形,他们谁都猜到了。
玉可卿说:“他已经找到了替代的人。”
说到这里,就这件事上,玉可卿不想和他们再说下去。现在看到萧太师还活着,她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尤其是萧太师又被困在密室里,玉可卿忍不住要向他质问陈年旧事,把当年的事情再次翻出来,和他好好讨教。
她道:“萧太师,你迫害我玉家,陷害父亲通敌,你要我们如何再信你?”
萧太师抬头,贺离棠和莫道津也都转头,惊讶的看着她。
“卿儿。”贺离棠似乎不满她这时候提起这些,稍有严厉的叫她一声。
玉可卿扬手,继续对萧太师说:“萧太师根本就不值得陛下相信,现在说什么调查乱党,不觉得可笑吗?”
萧太师看着她说:“老夫没有陷害尔父,更未曾迫害玉家。”
“没有?”玉可卿怒火中烧,“你这个奸贼竟然还信口雌黄,我早就恨不得杀了你,为父亲受的冤屈谢罪!”
她伸出手,掐住萧太师的脖子。
“德妃娘娘!”莫道津吃惊的大叫一声,但玉可卿双手颤抖,虽然是掐着,但下不去手。
玉可卿很愤怒,表情也很恐怖,但是,她就是下不了手。
萧太师平淡无奇,即便是刚才她冲过来的那一刻也没有丝毫的害怕流露出来,此刻,对着她说:“德妃娘娘,老夫虽然是当年督办玉子通通敌一案,但老夫乃是公事公办,从无迫害玉家,玉子通被发配边关全是咎由自取,老夫以为德妃娘娘是通情达理之人。”
“本宫不通情达理!”玉可卿被逼到这份上了,说话都不经过脑子了。她忽然想到,松开手。
“那我爹通敌的事是谁告诉贺离棠的?”
“是老夫。”
“那你凭什么说我爹通敌?说玉家叛乱?”
“老夫自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