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成样子,哪有宫里的妃子亲自去宫门口接人的?
贺离棠叹气摇头,但也没有阻拦,跟着过去。
路过莫道津身边:“你不去?”
莫道津愣了一下道:“马上!”
宫门口,白草堂背着一个很大的包袱,站在空地中央。一段时间不见,他的下颔竟然长出了山羊胡子,初一看玉可卿还没认出他来。
等到认出来的时候,玉可卿捧腹大笑。
“白草堂,你这是什么造型?胡子长怎么长和老公公一样!”
白草堂躬身,行礼说:“老人家的胡须是花白,怎能与我一样,我只是没剃胡子而已。”
“但这样感觉,哈哈哈哈,那你是流浪回来了?”
“你要这样说,倒也不假。”
“哈哈哈——”
贺离棠和莫道津赶到的时候,身后带了一串的宫人。他们走上前来,将白草堂身上的包袱卸下,然后顺从的都站在了白草堂身后。
“陛下。”白草堂行礼道。
“免礼,”贺离棠道,“白神医辛苦。”
白草堂风尘仆仆,许久都没洗衣服,已经满是泥土,要是玉可卿没有记错,他临走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一身,那时候还是雪白如谪仙,这下,已经是灰色了。
鞋上也满是泥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遭遇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白草堂自己倒是什么都不在意,跟在贺离棠身后大步走着。
“皇宫里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样了。”白草堂说。
“哪里不一样?”贺离棠问。
“气氛,还有这气场,感觉,都不一样。”
“是吗?”贺离棠笑笑。
“少了些紧张的气息,但这可不是好兆头,”白草堂说,“陛下应该听过,黎明前的夜最深,最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所以,你想说什么?”
“先让我洗个澡吧,陛下,我这次出行总是去到没有水源的地方,哦,对了,胡子就不用剪了,我觉得挺好。”
一番收拾后,白草堂来到御书房,这时候,才恢复成以前的那个样子,只是颔下的胡子让人感觉还是有些不适应。
新奇。
“参见陛下。”白草堂道。
御书房里已经没有了其他人,贺离棠连忙起身,下来迎接他说:“快快免礼,西隶那边,怎么样?”
白草堂摸着胡须,笑呵呵说:“很好,大约十几年前大贺和西隶最后一次开战,玉子通将军大败西隶,斩杀敌军大将阿柯骨,重创西隶后,西隶向大贺求饶,从此太平,但西隶没有一时不想着反攻,这也是情理之中。”
“十几年前朕还没有登基,先帝时期西隶的确经常骚扰边境,这也是玉子通被封安邦将军的原因。”
白草堂点头:“西隶皇室一直想着雪耻,那个黑玉的事情我弄清楚了,西隶产黑玉的矿山只集中在西北处的几个地方,应该是产量不大,但因为只供皇亲贵族,所以西隶皇室见的非常平凡,秦述的那间商号随便就能拿出一块,基本可以相信,他与皇室脱不了联系。”
“这件事朕已经有了推断,秦述多有可能是皇太子隶尚述,此身份应是属实。”贺离棠道。
“对皇太子我也有所了解,”白草堂说,“皇太子隶尚述深居简出,但我在西隶的故人告诉我其实隶尚述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皇都,至于去了哪里,极少人知道,这就是隶尚述在西隶十分神秘的原因,但是有一件事令我很意外。”
“什么?”贺离棠忙问。
白草堂道:“隶尚述给西隶国政出了好几个主意,震惊朝野内外,极大推动了西隶国力的发展,是一个难得的治国之才,但是这样优秀的人,却有许多男人都会犯的毛病。”
他这句话引得贺离棠皱眉。扫视座上,除了玉可卿以外,他们三个都是男人,白草堂说这话会是什么内容?
“什么毛病?”贺离棠忙问,暗中观察了下玉可卿。
白草堂呵呵一笑,道:“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