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门外终于传来那名禁军的声音,他跑进来,跪下禀报道:“禀陛下,西南宫墙今早因不明原因坍塌,现内务府正在紧急修缮!”
哗啦!
殿中哗然,还真让秦述说对了!
谁也没有留意到秦述脸上这了然的笑容,他转过身,对贺离棠说:“陛下,我没有说谎吧?大贺的皇宫真的很久都没有修过了,应该也要加固了。”
贺离棠一直没有说话,盯着秦述,而秦述一直在说,,分不清轻重的劝着贺离棠修缮皇宫,最后引得在座朝臣纷纷表态,眼看就要成一场辩论。
“够了!”
贺离棠一声呵斥,殿中顿时安静。
贺离棠道:“此事再议,今日若耶律大人无其他提议,便按之前谈的办吧!”
之前谈的是什么?秦述即便不在场也知道。
水利工程,再两国间修筑水利工程,利国利民,便是西隶主动提出的向大贺示好的提议之一。
对此,大贺朝臣也几乎没有异议,因为的确是利国利民的工程,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耶律奈河躬身道:“遵命,陛下。”
外头阳光明媚,和西隶使臣今日的交涉就到此结束。等所有人都退下,贺离棠疲惫地靠到椅背上。
在今日的议事中,莫道津一直没有舒展过眉头,见贺离棠如此模样,忧心道:“陛下……”
贺离棠立即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秦述讲的不错,宫城年久失修,虽然每年内务府都会查看,但治标不治本,几百年前的宫城了,只修缮外围是不够的。”
“可是……”莫道津急道。
“朕懂你的意思,”贺离棠道,“秦述那人不可信,他的身份神秘,不似寻常行商,可朕又无法寻得他其他身份的证据,朕有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可不是吗?这个人一定不能信!”莫道津说,连同那晚带秦述去驿站两人交手的事情也说出来了,道,“他明明是个高手,但在宜州装的什么都不会,还和德妃娘娘一起被贼人掳走?宜州那片地方,哪个贼人的身手能动得了他?他和我交手只落下半招,他这……”
贺离棠冷漠抬眼:“你是说你武学修为退化了?”
莫道津立即止口道:“不,是他,是高手。”
经他提醒,贺离棠想起了那件事。那次玉可卿从军营里被人掳走,当时就是和秦述一起回来的,并且在那个时候,秦述还揭过县衙的榜来军营送药材……
这一切难道有什么联系?
贺离棠沉思着说:“朕感觉这个秦述与那次掳走卿儿的人相关,难道,贼喊捉贼?”
莫道津乐了:“那他的意思就值得琢磨了,德妃娘娘那次可是什么损失都没有,完好无损的回来!”
贺离棠的眼神忽然一亮:“难道是秦述的苦肉计?那次掳走卿儿的意图是为了结识她身边的人,他在嘉塘关见过卿儿,也见守关将军对你与朕的态度恭敬,所以,他一开始的意图就是对朕来的。”
“难道他一早就知道你是大贺的皇上?”
“不会,”贺离棠道,想着,“不论朕是否乃天子,单看守关将军对朕礼待有加,于他而言就已然奇货可居,他若真是商人,便应是存了这样的目的。”
莫道津懂了,说道:“结实权贵,的确是很多商人喜欢的做法。”
而成为皇商,更是所有商人的梦想!
殿中再次一片沉默,莫道津忍不住道:“那陛下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贺离棠说:“宫墙自然要修,秦述这个人可以不用,也可用,从此事里或许能查到他究竟是什么人。“
“所以……”莫道津问。
“所以,请朝中工部能人巧匠加你手下禁军看守,可测一测他,是人是鬼,务必探知!”
秦述离开皇宫,到了远处,耶律奈河向他行大礼道:“臣耶律奈河,见过皇太子。”
秦述脸上笑意不减,从宫里出来开始就没停过,他摆手道:“耶律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多礼?我现在是秦述,只是个商人。”
耶律奈河低头:“在耶律心里,皇太子一直是皇太子,君主身体日益抱恙,我们都等皇太子早日回国登基为王。”
“不急,”秦述说,“大贺一日不除,终究是我西隶心腹大患,眼下大贺猛将已去其一,玉子通不再有翻身可能,就剩下一个大将军,现在也已经年迈,到了该我西隶出征的时候了。”
耶律奈河问:“皇太子还有什么吩咐?耶律奈河一定办到!”
秦述笑笑说:“那些昨夜挖洞的人全部处死,就地掩埋,越开越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