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自信?你看,你又逼我了!”玉可卿忙推开他,但是徒劳无功。
“朕不会逼你,”贺离棠说,“朕会让你心甘情愿跟朕走。”
“呵,不可能的。”
她的心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自由。
“那试试?”
他翻身就要压上她,玉可卿惊恐,忙呼:“你小心点,你儿子还在呢!”
“没关系,女儿我也喜欢。”
他宽衣解带的速度又快了一点,看得玉可卿脸红。
“快下来,我都怀孕了,你还想做什么!”
“朕问过白草堂,一切问题他担着,没事的。”
玉可卿想起白草堂今日熬制的浓浓的中药味,忽然明白。
“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我!”
“卿儿,你在想什么,白草堂说了,怀孕期间做一点是好事,朕会小心的。”
对一个已经化身禽兽的人,说再多也是徒劳。玉可卿只好束手就擒,任由他摆布,而他也的确像他说的那样,非常小心,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一番酣畅过后。
……
玉可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贺离棠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说一声朕之妻,朕定不负你所托。”
他握紧她的手,再次小心翼翼地摸上她的肚子。虽然此时还是平平的,但想到今后不久这里就会鼓起来,一个小生命就在这里孕育,光是想想就令人激动!
“朕乃天子,命中会有无数的女人,但唯妻,只有一个。”他在她脸颊轻吻,然后穿衣下床,去办她期望的事。
玉可卿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有爹,有娘,还有她的宝宝。
咦?宝宝已经出世了,是个漂亮的小公主,正拿着一枝桃花奶声奶气地跑过来叫她:“母后~”
她很开心,张开手要抱住她,可在她宝宝的身后,一只大手拉住,阻断了她们母女相会。
“跟她这种人有什么好?你不如认本宫为母后,本宫给你许配好人家!”
梦里的她叉腰大怒,指着那人骂道:“萧珪茹,你不要太不要脸!自己生不出来就来夺我的孩子!”
梦里那个让她曾经恨得牙痒痒的女人前俯后仰的媚笑:“抢你孩子?我还要抢你的相公,抢你家门荣光,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要抢过来,看你能怎么样!”
“萧珪茹,你!”
她抬手打去,忽然一下扑空,整个人醒过来。
外面一片漆黑,已经到了深夜,而那曾经魂牵梦绕的人也躺在自己的身边。
贺离棠沉静的睡颜没有他这个年纪的人应有的沧桑,平静美好的像一幅画。
玉可卿这一打量就看呆了,刚才梦里萧珪茹要来抢孩子,如果他在旁边,会不会阻止萧珪茹,或者是帮着她再次欺负自己?
她不知道,毕竟那是梦啊,一切都没有答案。
“相公,”她叫出了这个多年自己没有认真叫过的称谓,“你要我该怎么办?”
是带着孩子悄悄地走,还是等到最后自己心软再次和他回到宫中?
现在是深夜,所有人都睡下了,她也就可以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心。的确,就像贺离棠说的那样,一旦熬到他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的时候,为了他皇上的声名,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她极有可能妥协地跟他进京。
因为她知道,论撂摊子和刷无奈的本是,她始终是不如贺离棠的。
可能也是因为她的面子比较薄吧,不想这个人,厚的如城墙!
好纠结!
她的手指沿着他俊朗的五官划去,划到他鼻尖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盖上,吓了玉可卿一跳。
睡着的人缓缓睁眼,贺离棠看着她,就着微弱的夜色,问:“不睡?”
玉可卿回神,道:“已经睡很久了。”
她想起下午的事来,转过身去,不愿再看他。贺离棠却是起身,顺着她的反应从后背搂住她的背。
“再继续睡会,对孩子好。”
玉可卿脱口而出:“什么都念着孩子,有几分是念着我的?”
“连孩子的醋都要吃了?朕果然没想错,你也是妒妇。”
“妒妇什么?”玉可卿适时打住了话头,她本想问他对自己的真心,但忽然想到皇上有几个是真心的?
他就算有真心,在登基这么多年后,现在还剩下多少?
萧珪茹分多少,而她又占得了多少?
想到这里,她一阵哀伤,也许是因为刚才的那个梦打开了她多年以前的伤痛,此刻竟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
感受到她在哭,贺离棠的身子稍微僵硬了,问她说:“哭什么?”
“我想爹了。”随意找了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