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理由让贺离棠更加僵硬了,抱住她的手臂更是缩紧。
“很快就没事了,朕会让你和将军团聚。”
出乎意料的话!
“什么意思?”
玉可卿转身,为了配合她的动作,贺离棠帮她挪过来身子,轻微一笑。
“玉子通清白的证据朕已经令人尽快落实,一旦确定朕就立刻将他官复原职,重新回到京城,”贺离棠道,“朕会赐玉家金银万两,良田千顷,以作补偿。”
不得不说,玉可卿吓极了。贺离棠以为她是高兴地说不出话来,抱着她说:“怎么样,开心吗?”
可玉可卿道:“你哪里出毛病了?”
“嗯?”
“对萧太师那里你怎么解释?他一直针对爹,你要是这样做他暗中作梗怎么办?”
贺离棠道:“太师不是这样的人。”
他这一句话又把玉可卿说得气了。
“是,萧太师不是这样的人,我爹就是这样的人了,你都能怀疑我爹通敌,就不认可萧太师中饱私囊排挤政敌?”
她真是太气了,又想到那个萧珪茹夺女的噩梦,恼怒地瞪他一眼,不说话,立即躺下身去,佯装睡觉。
“喂?”
没人回应。
“嗯?”
还是没反应。
“呵呵。”
贺离棠也再次躺下,没有和她继续纠缠,可手臂还是环上了她的腰。
怀里的身子立即僵直,贺离棠柔声说:“别怕,朕不会懂你,听话。”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手放在她腰间很安分,只是身后男子胸膛炙热的温度传来令她有些不适应。
有多久没有和他同床共枕了?
玉可卿渐渐也放松下来,困意很快涌上,进入睡眠。
两天后,一个陌生男人前来茅庐拜访。
“我找白讼师,可在这里?”男子问。
玉可卿好奇地过去:“我就是,你是……”
问了很久,原来这男人就是上回洛祠旋叫她去办和离的大婶的相公。
“原来是那位大哥,快请坐!”玉可卿忙迎他进来,“大哥怎么到这里来了,找我有什么事?”
男子有礼地说道:“我娘子要与我和离,理由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不同意的,请白讼师高抬贵手,不要再劝说我俩和离。”
玉可卿就真冤枉了,对这一桩案子,她是真不想说和离。
“大哥你误会了,我本意也是劝大嫂不要和离,可大嫂不听,非觉着是自己影响了你,让你绝了后,大嫂这是为了你也想要和你和离。”
男子说:“所以我就更不能答应了,白讼师,我和娘子恩爱,我不想因为没有孩子的原因就抛弃她,这样我岂还是人?”
对男人这样的话,玉可卿非常赞赏,可是……
“可是大嫂她执意要这样,你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怎么说也是你家的家事,就算官府插手也很难让你们二人满意,所以还要请大哥回去多劝大嫂才行,”玉可卿道,伸出手指,“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给大嫂说过和离的事情,这件事里大哥没有错,我不会这样做的,请相信我!”
男子一脸苦闷:“可,我怎么让娘子打消这个念头呢?她现在天天和我闹,我,唉,我都不敢回家了。”
她再一次想到了那个妇人,固执的脾气她是见过的,像她这样不死不休的纠缠,就算再好的感情也会给她闹没了吧?
玉可卿比男子更苦恼,朝他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或许,”她终是说,“你们可以暂时分开,冷静一下。”
“冷静?”
“这是个折中的办法,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等大嫂想清楚后,或许就好了。”后面还有一半的话没有说出口,也是等他想明白后,说不定就决定提笔写休书了呢?
……
显然,这个建议并没有被男子采纳,他不愉快的走了,闹得玉可卿心里也不大舒服。
洛祠旋也为了这件事前来,他穿着官复,脑门一头汗,进来就说:“水,快给我水。”
玉可卿打笑他说:“叫什么,你又不是鱼?”
洛祠旋喝下一大碗,才问:“上次让你办的那桩和离案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啊,是妻子想离,但丈夫不想离,原因只是生不出孩子,”玉可卿苦闷,“男人不愿意抛弃发妻,但妻子一门心思要他再娶,就算是我也难办啊!”
洛祠旋也是一样:“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判?判不分,那女人天天在家里闹,两口子在一起也不是办法;判分开吧,指不定当地多少人指着我鼻子骂呢!”
贺离棠从后边走出来道:“这有何难?”
好像有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