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气起来了:“还是你觉得我玉可卿好拿捏,或者是没有萧珪茹那样讨人喜?说到底是你厌倦了吧,相公。”
一声“相公”,唤得贺离棠心里疼。
“卿儿。”
“别这样叫我!受不起!”
“卿儿,你又平白无故生如妃什么气?”
“我是生萧珪茹的气吗?我是气你不明是非,颠倒黑白,唉呀,总之我看见你就很烦,你,你气着你儿子啦!”
她不知道怎样终止这个话题摆脱贺离棠的纠缠,就只能用肚子里的这个做借口让他闭嘴。
可贺离棠在听闻她话后眼底里闪过一抹惊喜,反而更加凑过来,欣喜地说:“他有反应了吗?他是朕的孩儿,朕怎么会气到他?”
玉可卿怒不可遏:“你气到我了就是气到他了!贺离棠,你再不住嘴我就带着他去认个新爹!”
轰隆!
天上一阵干雷,把两个人怔在了这里。
贺离棠抬头看了看天,晴空万里,说道:“你看,你要他认别人做爹老天都不答应。”
玉可卿赌气说:“我这就回去告诉白草堂,这个孩子是他的了!”
她加快脚步,贺离棠跟上去在后面举折扇指她说:“你和白草堂传出去还是表兄妹,你这是乱/伦啊!”
无话。
“啊啊啊——!”
神医茅庐里,玉可卿惊天般的尖叫声划破天际。白草堂拿棉花塞着耳朵,走进房间,问:“可卿,你怎么了?”
“贺离棠,贺离棠真是太可恶了!”她想起他在路上对她一路的轻薄就气不打一出来,指着白草堂说,”有没有打胎的药,这孩子我不要了。”
她一句气话吓了白草堂一跳,同样也让来到门外边的贺离棠怒不可遏。
“你想打掉这个孩子?”贺离棠是真怒了,大步跨过来一把钳住她的肩膀,“你竟然想打掉朕的孩子?”
玉可卿被他捏得疼,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就忘了疼,还挺直了腰杆和他对视:“对,怎么样?”
“你还问朕怎么样?玉可卿,你是不是疯了?”
玉可卿止住了,委屈又不平地看着他,慢慢道:“说到底你还是想要这个孩子,你想要的只是孩子,我不想被牵制住,任何事都不行,如果你要逼我我现在就带着他去死!”
“朕逼你什么了?”贺离棠是真的不明白了,但还是服软了,道,“你把话说清楚,朕怎么逼你了?”
“你处处都在逼我!”玉可卿就着气头把过去的旧账全都拿出来在心里过了一遍,问他,“爹的事情你弄的怎么样了?我玉家好歹也是安邦将军府,爹他现在还在厨房做伙夫?”
“你就这样照顾他的外公?”玉可卿指着自己的肚子。
贺离棠被她说得无话。
“还有你打算怎么安置他?他就算出生了,跟着我还是跟着你?他怎么可能跟着你,你会给她找个后妈,你要他过什么样的人生?”
第二道指责贺离棠也无话可说。
“还有,你为什么又在这里,莫统领在军营不忙的吗?”玉可卿道,这忽然冷静下来的神智让贺离棠乃至白草堂都没反应过来。
贺离棠微楞,道:“他已经回京了。”
玉可卿就更是惊讶了:“他都回去了你还不回去?”
“朕还留在这。”贺离棠说,转头看白草堂一眼。
白草堂立即上前,笑脸盈盈:“陛下从今天开始就住这了。”
他说要住在白草堂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玉可卿倒不奇怪,奇怪的是莫道津常白止都陆续回京,他一个皇帝留在这里干嘛?
“你不用回去主持朝政吗?大贺的政务现在这么闲?”
贺离棠道:“朕的家务事都料理不好,何以料理天下?”
玉可卿知道了他的意思,立即道:“我不会和你回去的,你不用想了。”
贺离棠说:“那可由不得你。”他忽然靠近,到这一丝暧昧,引得白草堂立即转身出门,给他腾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