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知道吗?”白草堂问。
“你说谁?”
玉可卿还没有理解过来,白草堂说,“你相公。“
“啊?“
玉可卿支支吾吾:“我……“刚想否认,蓦然想到了贺离棠。
白草堂说:“他很担心你,到处找你。”
玉可卿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此时,秦述开口,替她解了围,问:“子玉姑娘已经嫁人了?”语气颇为惊讶。
玉可卿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话回答,毕竟宜州城内都知道白草堂的表妹尚未出阁。
这时候只有白草堂说话最为合适,他道:“小妹已有婚约。”
秦述恍然明了,但更加惊讶地道:“原来子玉姑娘已经许配了人家,秦述失敬。”
“你叫秦述?”白草堂问。
“是在下。”
“秦老哥家住何方?与小妹怎么相识?”白草堂。
“白草堂,”玉可卿打住他的问话:“秦述是我在绑匪那里认识的,他和我一样被绑,然后一起逃出来的。”
白草堂惊讶:“哦?你也被绑了?”
秦述笑笑:“是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又是图的什么?”
“你们还记得路吗?”白草堂问。
“路?”
“难道你们就不想报仇雪恨,给那些绑匪一点颜色看?”
他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贺离棠那,他马不停蹄,立即从营里赶到神医茅庐。一进门,看见玉可卿在有说有笑,一个健步迈过去,一把揽住她,拉进怀里。
这时候秦述还没有离开,看到这突然的一幕,又是一惊。
白草堂立即起身,他的身后,莫道津走过来,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
被贺离棠抱在怀中,四周都是他的气息,让玉可卿一瞬间陷入了迷惘,甚至有些晕眩。
贺离棠的怀抱很用力,好像一松开她就会消失,脸埋进她的颈间,丝毫不在意周围的人,就这样亲了她许多口,这才作罢。
玉可卿的脸通红,推开他怒道:“你做什么!让人看笑话。”
贺离棠这才松开她,一声轻笑:“回来不通报,该罚。”
她低着头,当着秦述的面,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一声嗤哼:“不和你们说了,我回屋了!”她这就离开,给留在这里的白草堂置下一道难题。
那么,现在是不是该给献帝陛下介绍下屋子里这个玉可卿今日带回来的陌生男人了呢?
太阳已经落山,贺离棠对神医茅庐轻车熟路,直接到她的屋前,推门,发现从里边锁了。
“开门。”
玉可卿坐在**,听到外面着熟悉的声音,身子忽然一个冷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不开!”
听到里面娇软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贺离棠一怔,道:“开不开?”
他已经准备好叫人来拆门了,但玉可卿好想知道他要这样做,所以乖乖地开了门,站在门内,一脸不快。
贺离棠很高兴,嘴角不觉地上扬,一时情迷竟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摸了摸。
很光滑。
玉可卿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到了似的,心里猛地一颤,麻麻的,痒痒的,立即往后退了一步。
贺离棠关上门,玉可卿更加觉得有压迫感,连连后退,直到跌坐在**。
贺离棠走近:“怎么,被人绑走一趟,就变乖了?“
“谁,谁变乖了?”她随口回答,忽然想到,“我一直都很乖。”
“哦?是吗?”贺离棠已经来到床边,一下撑住床板,将她整个人压了下去。
“好大的胆子,在军营里都敢消失,回来后还不通报朕,怎么,德妃还想再跑一次?”
贺离棠冰冷有温润的声音像是一剂毒药,充满致命的蛊惑,就在她的耳边轻轻响起,话中吐露的气息吹得耳垂痒痒的,令她面红心跳。
她说:“贺离棠,你不要戏弄我了。”
“戏弄你是朕的责任,”贺离棠道,“你只能被朕戏弄。”
“陛下!”
玉可卿推搡着他,可是推不动。贺离棠重重的身子压着,本就是存心的,怎么会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贺离棠道:“听到你又不见的消息,朕都要疯了,玉可卿,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动朕,嗯?”
玉可卿仓惶:“陛下,你这样让人惶恐!”
“你惶恐什么?有朕为你翻遍整个宜州那样惶恐?”
她顿时不做声了,对贺离棠的话沉默。
混蛋啊,他这样说,会让她以为他还爱着她的啊!
她明明已经决定放手让他和萧家,和萧珪茹携手走过一生,他这样说,这叫她……
“陛下就这样想拉我下水,下地狱么?”玉可卿忽然说道。
她明亮似水的眼眸此时满上了一层氤氲:“陛下为什么要翻遍宜州?这样大费周章,万一暴露了身份,让人都知道献帝陛下已经不在京城,可是要再来怪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面对他时,心里总是有一道伤口,深不见底,又烂的可以,让她不愿意触碰,更不愿意暴露出来,让人瞧见。
她一直都告诉自己要和贺离棠保持距离,这样才不会再一次失去本心。可是她越告诫自己,越是逃离,反而觉得已经越来越陷入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