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刚才好像有人?”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没有啊,看错了吧?”
“走。”
听见脚步声离开,玉可卿紧张的心才放了下来。
“谢谢你。”她道谢,猛然发现自己紧贴着他的胸膛,竟然这样近!
“他们已经走了。”秦述说。
玉可卿的手悄悄戳了他几下,道:“兄台,可否挪挪身,压着了。”
本是一副曼妙的画面,空气里也要开始弥漫出一点暧昧的情愫。可玉可卿这一句话,瞬间打破,甚至让秦述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子玉姑娘可是不解风情?”他问。
玉可卿迷茫:“风情是什么?比逃命重要?”
她转身离开,秦述叹出一声,但什么也没说,跟了上去。
这个宅子远比想象中的大!
玉可卿思忖着,在宜州城有这样大宅子的人,恐怕不多。
她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
秦述也跟着停下:“怎么了,子玉姑娘?”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玉可卿问。
“哪里不对?”
“有这么大宅子的人,为什么要绑架我们?”玉可卿道,“这么大的宅子,肯定不愁吃穿,定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你和我难道有什么共同的仇人?”
玉可卿仔细想了想,又问:“你得罪谁了?我是不是被你拖下水的?”
秦述一张脸瞬间变了色,忙道:“不是我不是我,一定不是我啊!天地良心,我绝对是好人,哪里会与人结怨?”
他又说:“会不会……是你?”
“有可能,我给人说和离大多是女子,她们的丈夫肯定是不满意的。”
秦述看着她。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总之还是先出去吧,你先爬我先爬?”
费力地爬墙,终于,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哈,出来了!”玉可卿很高兴,同时也觉得像做梦一样。
“没想到就这样出来了,还挺顺利。”她说。
秦述整了整衣襟,也说:“是啊,对了,子玉姑娘,你要去哪?”
“去哪?”玉可卿看了看这外边的景象,一片山林,犹豫了很久。
秦述担心会被人发现,赶紧拉她离开了这,玉可卿边走边想,说:“我回宜州城郊的神医茅庐,你呢?你去哪里?”
“神医茅庐?”秦述疑问,忽然大惊,“难道是神医白草堂的茅芦?”
“是呀!”玉可卿点头。
“你去白神医那,你……你不是在嘉塘关的军营?”
玉可卿笑了笑说:“我在军营里是有公务,但家还是要回的。”
“家?”
“我不仅是名讼师,还是白草堂的表妹白子玉啊,咦,你还不知道?”
秦述愣在了这里,像是要被风化。
山野的路上。
“没想到子玉姑娘竟是白神医的表妹,秦某失敬。”
“你太客气了,秦述,”玉可卿说,“你看我都直接叫你名字了,你也就不要这样见外了。”
“好,子玉姑娘说什么都好。”
终于回到神医茅庐,玉可卿像看到了希望般的激动。
一声叹气:“啊,终于回来了。”
“终于回来?”
“你不知道,我在营里时多么想回来,”她说着推门,走进屋,招呼说,“你坐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玉可卿欣喜的神色流露于言表,哪里像是刚从绑匪处逃出来的人?
秦述坐在这里,静静打量他,直到她进了后堂,嘴角一声笑道:“有意思。”
玉可卿在里面忙碌了好一会儿,外边,白草堂回来了,进屋看到一个陌生人,问:“你有什么病?”
秦述一下就懵了,像没听懂似地看着他。
白草堂下一刻就拿起了他的手腕,细细把脉,皱了皱眉头。
“你没病,”他断定,“还很健康,壮如牛。”
秦述收回手,拿衣袖盖住。
白草堂问:“没病来这里做什么?”
秦述刚要回答,玉可卿从后堂里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一盏茶说:“他是我的客人。”
“你……”白草堂看着她惊讶不已,问,“你回来了?”
“是呀!”玉可卿高兴地点头,“怎么,表哥不高兴?”
白草堂摇头:“没有,高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