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可卿再一次被他弄得无话可说。
军营里原本挤压给她的工作一下子全没有了,玉可卿无所事事,无聊极了。
她说要给父亲证明清白,洗清冤屈,可是贺离棠不让她离开军营,她不能出去,怎么给父亲证清白?
“可恶,贺离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玉可卿喃喃骂道,抽起旁边掉落在地的树枝,狠狠朝地面上抽着。
附近,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
“谁?”
“卿儿。”
玉可卿惊讶道:“爹?”
过来的人正是玉子通,他没有换下厨房里的那身衣服,手里提着一个荷叶包包。
“爹,你怎么过来了?”玉可卿忙过去扶他。
玉子通说:“听说你前几天大病了一场,爹被看着,不能来看你,今天得空,听说你在这就带了你最喜欢的荷叶鸡。”
“荷叶鸡?”玉可卿瞧着他手里的这个荷叶包包,满心欢喜,“谢谢爹!”
玉子通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问:“好了吗?听说病得很重。”
玉可卿摆手:“不是病,只是一点小伤。”
“小伤?伤到了哪里?”
玉可卿哭笑不得:“没伤到哪里,爹就放心吧,我可是活蹦乱跳的,你看!”
她在玉子通面前转了个圈,极力做出一副已经完全没事了的样子。
“真的没事?”玉子通仍然不大相信。
“真的没事!”玉可卿说,心想即便有事也不能告诉父亲,让他着急呀?
“好,好,卿儿你没事就好。”玉子通叹气,就这一旁的大石头坐下来。
玉可卿吃着荷叶鸡,香气扑鼻,也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玉子通道:“慢点吃,不够爹再做。”
“爹做得真好吃!”
“都是军营里的土做法,你小时候就爱吃。”
“但离开军营后就再也没吃过了。”
玉可卿说着,忽然想起了那件事,问:“爹,你有何西隶的什么人来往么?”
玉子通一愣:“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玉可卿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他说:“贺离棠说你勾结西隶,谋反叛国。”
玉子通一向是好脾气,这一下也是怒了,震惊地站起身说:“什么?”
看到父亲这个反应,玉可卿的心里就踏实了,道:“我也说他弄错了,但是他说有证据。”
她停了一会儿:“爹,你和西隶那边,真的没有往来?”
玉子通大惊:“我们玉家世代忠良,你也不信爹?”
“没有。”玉可卿紧闭双唇,不敢再说一个字。
一会儿。
“爹,我会叫贺离棠拿出指正你通敌的证据,”玉可卿说,“但爹一定要是完完全全清清白白,就连一个西隶的友人都不能隐瞒我。”
不远处的客房,贺离棠坐在房内听莫道津禀报。
“她真是这样说的?”
“千真万确,”莫道津回答,“娘娘应该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而玉将军恐怕也真是被冤枉。”
“呵呵,笑话!”贺离棠冷笑道,“就算玉可卿不知情,玉子通难道就没事了?想给玉子通辩解,倒也是没浪费她在宜州学的一身本事。”
她在宜州学的不就是律法诉状吗?为民请命,给人打官司做辩解,干的就是这个!
“陛下,娘娘恐怕会赢啊!”
“嗯?”
贺离棠不悦的一声,莫道津立即闭口。
贺离棠一声叹:“要是她真的赢了,朕倒也是安心了。”
一件事说完,莫道津从怀中拿出一本奏折,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还有宜州的事,太守府杨子端呈上奏章,我从驿站截的。”莫道津说。
“你先看了没有?”
“地方官上递的奏折,臣不敢看。”
贺离棠没有说话,翻开查看,这一看,嘴角的笑意渐渐浓了。
他诡异的笑着,似高兴,又似不高兴,总之奇怪的很,眼角处似乎还闪露出一丝精光。
他恭敬地等着,等贺离棠提及这封奏折的事。
“知道杨子端上书奏什么吗?“贺离棠问,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