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别说是大人你,下官初次见到时亦惊讶非常。贺秋出身寒微,身世凄苦,下官收留他地是一片好心。没想到他于舞剑一途有这般大的造化,更没想到他能入得陛下青眼。这都是他的运道哇,大人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公孙大人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巧合了?”
“自然是巧合,陛下看上谁,可不是我等能猜度的。”
吴依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当务之急是找到秦越,不让他对吴贺秋做出什么事来,否则,麻烦就大了。
墨一适时出现,默默地给她指了方向,在她走出一段后又跟上来,带着她在大承皇宫里七弯八拐。
秦越果然在他的寝殿,吴依抬脚就要进去,却被墨九拉住了,示意她看清楚了再进去
吴依微微侧了身子,发现里面有两道身影,一高一矮相对而立,中间距离未到正常社交的一米二。
她看着长得矮的吴贺秋抬起头,往秦越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抬起手来解腰带,拳头立刻就硬了。
不要脸,着实不要脸!
她抬脚就要往里冲,仍是被墨九拉住。
“你做什么拉我?这人来路不正、图谋不轨,应该立刻把他拉出来才是。”
“大人,是陛下请他入的殿中,他在陛不是......”
“岂不是什么?那人顶着我的脸!这件事,陛下允了也没用,我不允!!”
吴依挣脱开墨九的手,气乎乎地冲过去,一脚踹开房门,直直冲到二人身旁,一把将吴贺秋扯着甩到了地上。
吴贺秋已经松了腰带,衣襟大开地坐在地上,对于突出其来的变故似是反应不过来,如同捧心西子般楚楚可怜。
“吴大人?”他仰头望着吴依怒气冲冲的脸,目光往上抬,对着秦越娇嗔又委屈地喊,“陛下~~”
“你闭嘴!妖妖娆娆,成何体统,你给我滚出去!”
秦越没说话,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吴依头顶,这给了吴贺秋极大的倚仗。
他扭动着身子,坐在地上换了个更为惑人的姿势,无辜地问:“吴大人这般激动是为何?此乃陛下寝殿,吴大人本就不该进来。陛下要临幸我,难道还需得到你的首肯?”
“你......不知羞耻!”
吴依愤愤转身,已与秦越站得极近,她不得不昂着头,气势消减了大半。
“你当真要临幸他?”
她生怕秦越说是,急急分辩:“这人从公孙渺那心思不正的人府上出来,谁知道干不干净?怀了什么心思?你不能轻易上了他们的当!”
“嗯。”秦越深深看进她的眼里,“吴卿以为,朕为何会上当?”
自然是因为那张脸。
秦越几天前说的好些话又从脑子里冒了出来,让她心中大乱。
吴依咬着嘴唇低下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原地僵成了一块木头。
秦越似乎并不想草草将此事放过,绕过她将地上的吴贺秋拉起来,搂着他的腰对着吴依:“朕来大承,一应事务皆由吴卿安排,吴卿能找到这么一个人,可见尽了心。朕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