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依从来没觉得秦越这张嘴如此可恶,还有那只放在吴贺秋腰间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也是说不出的碍眼。
“既如此,臣便不打扰陛下雅兴,恕臣告退。”
“且慢,朕头一次召人待寝,需得有人在旁伺候,吴卿既然来了,便由你在门外等上一等。”
吴依蓦地抬起头,用手指着自己不确定地问:“你要我?随侍在门外?”
“正是。”
妈的,你们要上演活春宫,还生怕没人听见是吧?
“臣有些醉酒,怕是不能伺候得妥当,不如叫忠保公公前来,他更擅长做这些。”
“朕等不了忠保赶来,将就着吴卿用用。”
“臣乃外臣,做不来这些事,陛下若急色攻心,半刻也忍不了,自便即可,臣会通知忠保公公尽快赶来的。”
吴依说得咬牙切齿,这个男人几天前才对自己表白,如今遇到个替身就半分情面也不留了,男人的话果然是半分也信不得。
她再不去看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扭头便出了寝殿,不看方向地往外走。
吴贺秋难掩眼中得意,娇弱无力地往秦越身上靠去,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推倒在地。
“来人,将此人关起来,严加看管。”秦越顿了顿,“查明他的来历,看看他是不是原本就是这么张脸。”
墨一于暗处现身,熟练地往吴贺秋嘴里塞了帕子,将人悄无声息地扛走。
秦越在湖边寻到了往水里乱扔石头的吴依,走进时听到了她的碎碎念。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下半身的动物,跟谁都能做那种事,道德底线在哪里?对情感的忠贞在哪里?”
“帝王了不起啊,帝王就能像种马一样四处撒欢,不负责任啊?”
“还有那吴贺秋,该不会是个整容怪吧,没有通知我一声就整成我这个样子,肖像版权费给了吗?还要不要脸了?”
“秦越也是,还要我守在那里听他寻欢作乐,简直无耻!无耻至极!”
“吴卿在骂谁?”
吴依背影一僵,就着几分酒气大着胆子说:“骂那些出尔反尔,把感情当作儿戏之人!”
“是你先不要朕的。”
吴依闭上嘴,仍是没有转头:“这会儿你不是该在屋里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莫非跟我一样,也不行?”
秦越哭笑不得,长腿一迈坐到她身边,对着平静的湖面轻语:“朕只心仪于你,无关男色,无关女色,唯与你有关。”
吴依红了耳朵,默默伸出试探的小脚:“若我是女子,你还心仪我吗?”
秦越一向希望吴依是女子,但此时并不是提及这件事的时候,“嗯,无谓你是男是女,朕的心意都不会变。”
吴依瞥了他两眼,鼓起勇气又问:“那你若是发现你的臣子欺骗了你好多年,但他没有坏心,也没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你会怎么办?”
秦越压了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欺骗很多年便是处心积虑,此时未做害我之事,并不代表此人没有坏心,自然是要仔细审问,弄清来龙去脉。”
“怎么审问?”
“刑部自有办法。”秦越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不解地问,“你今日为何这般多问题?”
“没,没有。许是喝多了,脑子有些乱。”
吴依撑着地上的石头站起来,在夜风里打了个喷嚏,搂着自己的胳膊跟秦越告辞。
再次回到寝殿,秦越已然睡不着了。
从今日之事来看,吴依对他并不是毫无情意,或许,她是情动而不自知?看来得下副猛药才行。
而另一头,吴依绕过了无数亭台楼阁,终于到了公孙渺为自己安排的住处,当她洗漱好准备上床休息时,一拨开帘子便看到了**横陈的曼妙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