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人,这是何时做的改变?为何本相不知?”
“吴大人,原本是要在都城之中寻一上好客栈给陛下落脚,可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再说了,陛下九五之尊,怎好居于闹市中被百姓所扰?如今整个大随都是陛下的,自然也包括了皇宫,去宫里住再合适不过。”
“陛下,依你之见......”
“可。”
一行人进了宫,宫里并不像是没有住的样子,宫人宫女随处可见,且都穿着统一的服饰,精气神也是一等一的好。
这个状态跟大幽皇宫里的宫人宫女可不一样。
他们不像是在当奴才,更像是领了什么好差事,从头到脚洋溢着高兴。
吴依的住处离秦越的寝殿极远,差不多隔了整个皇宫,若是有什么消息要传达,也得费小半个小时。
吴依皱起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再次要来庆典流程细看,并未从上面找到任何不妥之处。
“吴大人,这庆典我们从一月前便开始筹备,每一处细节都考虑到了,定能尽善尽美,让陛下满意,不给吴大人丢脸。”
公孙渺很是懂得察言观色,如同吴依肚子里的蛔虫,说出的话很能戳到点子上。
“所有安排,我得再看一遍,你带我去。”
吴依更相信直觉,每每觉得事情不寻常,就一定会出幺蛾子,秦越初次到这里,她不能冒任何风险。
流程从宫里顺到了宫外,又回到宫里,仍是没有半点不妥之处。
“吴大人,你就放心吧,陛下天威昭昭,就算是给我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陛下不敬,更不敢置陛下于险境。”
“嗯,辛苦了。”
庆典是第二天才开始,当晚宫中只有一场夜宴,打着为秦越接风洗尘的旗号,行的却是众人在秦越面前露脸的俗套戏码。
吴依坐在最前面的那张席面,捂手打着哈欠听大承的官员们对着秦越阿谀奉承,只觉无聊至极。
宴席过半,大承各地献艺献舞,靡靡之音响起,便更是催人入梦。
高直站在吴依身后,目不叙视地看着宫殿中间翻飞的衣袖裙边,眉头越皱越紧。
他觑了一眼高台上秦越的脸色,上前附于吴依耳边提醒:“大人,您看看那些跳舞的人。”
跳舞的人能有什么好看的?
吴依打着哈欠轻拍着嘴将视线移到殿中,将那些舞姬一一扫过,浑身一个激灵,于背脊处升起冷汗。
“他们跳了多久了?”
“半栈茶的功夫。”
“去找公孙渺,让他早点结束,将人换下。”
高直领命而去,不多时丝竹声便停了,舞姬们退了场,场中换成了舞剑。
吴依又把一颗心提了起来,电视剧里舞剑总伴随着刺杀,秦越不会有危险吧。
她的这份胆战心惊在舞剑男子摘下草帽之后到达了顶峰,不是因为他有刺杀的举动,而是他顶着吴依的脸对着秦越抛了个媚眼。
是可忍孰不可忍!
吴依将手拍到面前的案几上就要起身,上头秦越已经开口:“殿中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