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换了常服，坐着表面低调内里奢华的马车出了宫。
吴依上一次出宫时便闹出了事，后面她就乖顺得很，没有主动踏出过宫门半步。
这一次是跟着秦越一起出宫，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护着，因此她便张扬许多。
大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吴依耐不住性子等下车，掀开车窗上的布帘探头往外看，发现多了不少卖小吃的。
“也没多久，卖吃食的倒多了起来。”
“回吴大人，都是您那《京都小报》的功劳。”忠保笑着解释，“《京都小报》一出，买得之人便会邀两三好友一起探讨，自然便会卖些小食佐口。”
吴依一乐，这不就跟现代人嗑着瓜子看八卦一样吗？
待到了茶官，说书先生正在讲小报上的故事，分析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吴依很快就听进去了，全副心神都被牵扯。
直到说书先生拍了惊堂木，说了且听下回分解，她才意犹未尽地坐回了位置上。
“陛下，您说，若是我们自己就有一批说书先生，岂不是方便？”
“有何方便？”
“您颁布的政令、想造的舆论，都能立竿见影地看到效果，这可比你贴告示有用。”
“你又有想法？”
“暂时的，还在想。”
在现代，娱乐明星们、竞争企业间，很多时候都要打信息战，所以会养很多公众号，通过文章把大众的思想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导。
好新鲜爱八卦，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特性，现代的先进经验完全可以复制到大幽来。
细说过想法后，吴依满怀期待地看向秦越，等着他的夸赞。
“吴卿，你可知百姓不可妄言政事，你所思所想，于大幽无益。”
吴依将头扭到一边叹气，得，忘了大幽还没有实现言论自由。
“行吧，那便等等再说。但我先特色一批人，让他们说小报里的事都没问题吧，小报里没有涉及政事。”
“允。”
秦越端着茶轻轻呡了一口，透过氲氤茶气看到吴依牛饮，轻垂了眼睛。
换了个芯子的人，果然是不同了。
没了说书先生，周遭又无人聊八卦，吴依很快就坐不住了，这样得多无聊。
但秦越不发话，她便不能走，只得这不是那不是地在那儿坐着，屁股上如同长了刺。
不知过了多久，秦越施施然起身，“走吧。”
“去哪儿？”
“你不饿？”
“天香楼？！！”
吴依按住即将溢出口水的嘴角，双眼灿若星辰：“臣的确饿了。”
秦越“嗯”了一声抬脚往外走，吴依屁颠颠跟在他身后，再一次坐进了天香楼的包间。
忠保点了秦越惯吃的菜，恭敬地把菜单递给吴依：“吴大人想吃什么？”
“随便点吗？”
两人一起看向秦越。
“吴卿于大幽国库有功，随意即可。”
每一道菜名儿都非常地吸引人，吴依都想尝尝，但光盘理念早已深深刻进骨髓，她只克制地点了两道新菜。
“吴卿可要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