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严而有度,吴卿甚是体贴。”
“陛下,据臣所知,沿海的物产非常丰富,若有机会倒是能实地考察一番,因地制宜为当地百姓提供更多谋生的手段和出路,将来沿海能变成富庶之地也未可知。”
吴依不由畅想起未来,改革开放的时候,沿海地区可是最早发展起来的。
就算是在古代条件有限,搞不了工业,但只要找对了路子,修通了官道,沿海丰富的海产品同样可以为当地带来巨大的财富。
“吴卿以为,该如何做?”
“要想富,先修路,农闲之时,倒是可以让壮劳力们把路修通拓宽,方便车马进出。”
秦越跟她一来一往,直把沿海的规划发展说了个大概,然后他才冷下脸看向立在一旁当木桩的杜仲,冷声问道:“杜卿以为如何?”
杜仲哪里不知道这是秦越在点他,怪他之前拉扯了吴白衣,还说了不好听的话,立刻对着吴依拱手称赞:“吴大人目光长远,臣万万不及。”
“哼!沿海之事,便由户部去处理,一月之后,朕要看到结果。”
“是,臣告退。”
杜仲前脚刚走,工部尚书赵以升便来了,他局促地候在御书房外,既不让忠保通传,也不主动求见,更像是在等人。
“赵大人这是?”
“忠保公公,能否去把吴大人叫出来片刻?”
忠保望了眼御案处,秦越正和吴依讨论着什么,并不是去传话的好时机,只好让他等着。
这一等,便等来了礼部的康有书,两人问明来意后都在外候着,等着御书房里面的两个人把事情商讨完。
吴依很快就走出来,一看赵以升手上的图纸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两人就在外面讨论起来。
康有书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待听到忠保说可以进去面圣后,带着一腔孤勇迈进了御书房。
战战兢兢地递上奏折,康有书掩藏着心里的忐忑把目光放到秦越的手上,等着一个答案。
“朕说过,要为先帝守孝三年,康卿乃是礼部尚书,当理解支持朕的所为才是,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朕选妃?”
“陛下,礼典上有写,帝王守孝一上即可,且新帝即位后一年便要选妃,这是老祖宗们定下的规矩,还请陛下遵循。”
“朕执掌玉玺刚到一年,先帝冥诞刚过一月,康卿便这般等不得?”
康有书有苦难言,只得以头触地,苦苦求之:“陛下,先帝及冠之时便已经纳有后妃数名,而今您已及冠两年,身旁却无一女子,这让满朝文武如何放心得下?”
秦越愈发听不明白:“他们放心不下什么?”
吴依已经跟赵以升讨论完了,刚回到御书房门口便听到这样的对话,她不由得脑洞大开,轻声对着忠保问:“陛下是不是不行?”
秦越是习武之人,耳力惊人,闻言一掌拍在御案上,咬牙切齿地对康有书说:“朕的身体好得很,康卿不妨多操心自己!”
“陛下,臣不是那个意思......”眼看秦越面上已经浮起雷霆之怒,康有书只得破鑵破摔,把话说得更加明了,“臣,是担心吴大人。”
吴白衣?
秦越顺着康有书的目光看向门口侧着与忠保说话的吴依,不明白这关他什么事。
吴依感觉到两道莫名的视线,蓦地打了个喷嚏,转头望了回去。
无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