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夫人往后踉跄了一下,不知道为何老爷今日竟然会发这么大的火,清粥被打翻还差点烫了她的手。
一旁的祁勇棋有些看不下去,爹怎么能对娘这样呢。
“爹,你要问娘什么事情就问啊,您这样能解决问题吗?”
城主大人正在气头上,竟然还被这个臭小子教育,拿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
城主夫人吓得差点昏过去:“哎呀,老爷,有话好好说,棋儿可是你儿子啊!”
幸好那砚台砸偏了些,滚到了地上,祁勇棋确实有些吓傻了,那砚台那么重,若是砸到身上,断胳膊断腿都有可能,他爹怎么就能这么狠啊?
城主大人反应过来也是有些后悔,若是真把儿子砸出个好歹来,那可是他们祁家大大的损失,不过事情既然都已经做了,他也拉不下脸认错,只能赶紧转移话题。
“夫人,我问你,那日.你宴请金家夫人、知州府人和楚家夫人,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我,不许添油加醋。”
城主夫人有些委屈,不许添油加醋?难道在老爷眼里她竟还是个长舌妇人吗?
“倒也没说什么,就是几个夫人之间的闲聊,倒是知州府人和金夫人发生了一些口角,不过大家后来也就散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城主大人抓住话中重点:“发生了什么口角?”
“我与几位夫人在府内散步,瞧见棋儿在冰湖上嬉戏,叫过来之后,棋儿竟然说之前在云集楼见过金夫人,这见过也不打紧,云集楼本也是个喝茶吃饭的地儿,可你猜怎么着?竟然是一个烟花女子带着她到棋儿雅间拜见的,那烟花女子是什么好东西?棋儿一介公子哥儿跟着厮混也就罢了,金夫人这么一个良家夫人何苦去搭那条线?说一声咱们还能不和她来往不成?”
城主懒得听夫人废话:“说重点!”
城主夫人讪讪开口:“是,我正说着那烟花女,知州夫人也替她解围说是棋儿醉酒看错了,不想这金夫人竟然直接承认了与烟花女的交情,还说闲下了要去烟花巷找她,你说说这叫什么话?知州夫人当即就说了人分三六.九等,这本是没错的,却不想戳中了金夫人的心事,她自知自己是商妇与我们官妇自是不同,于是恼羞成怒。
后来知州夫人身子不适提前退席,楚夫人和金夫人也就走了,自此之外再没联系,依照妾身来看,这金家夫人行为极不检点,听说前几日还真的跑到那腌臜地方转了一圈,金老爷不知道罢了,若是知道了,非得把这样的夫人休弃出门不可!”
城主夫人每每想起金夫人就是一肚子火气,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见过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要往粪坑里钻的人。
城主有些不好的预感:“你说的烟花女可是烟花楼的花娘?”
提起花娘,城主夫人更是心塞,这个狐狸精可是害苦了她,因为这个女人的缘故,她还曾经气掉了一胎,两人简直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了。
“没错,就是那个贱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