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祁勇棋连滚带爬地进了书房,城主大人正在看书,突然被人打扰还以为是家中进了贼人,刚想大声呼喊,却看见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混账东西,为父的书房你也敢硬闯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放的都是一些青州的机密要事?交给你办的事情到底办好了没有?”
祁勇棋一进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可见城主大人对这个儿子有多失望。
“爹啊,出大事了!”
城主大人眼神一凌,射向祁勇棋:“怎么?叫花娘跑了?”
祁勇棋气喘吁吁,坐到城主大人旁边,一脸焦急:“爹,我们可能得罪了大人物了!”
“我呸!你也就这点出息了,整日里流连花丛,尽败坏为父的官声,早就叫你母亲将你严加看管,管,他近些年倒是越发放纵了,再过上几年,你叫我怎么放心把城主之位传给你?若是你出息不起来,那这位子还不就便宜了知州那个老家伙!区区一个金家就让你怕成这副怂样,你难道是楚家那小子吗?你记住,你是官,他是商,他们金家再怎么样都奈何不了我们,还不赶紧带人去追!”
祁勇棋有些生气,再怎么样,他也是在城主府熏陶着长大的,他难道不知道商不跟官斗?连事情都没听明白就给他一顿骂,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亲生儿子。
“爹,你不知道,刚刚在城门口,那金家老爷拿出一块玉佩来!”
城主大人冷笑一声,又瞪了一眼他这个怂包儿子:“怎么,难道他还拿出了什么御赐金牌不成?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就算真是御赐金牌,你不和他计较就是了,连一个烟花女都拦不下来,你可真是出息!”
祁勇棋一股气憋到了脸上,一张脸红彤彤的,这都什么时候了,爹还拿他打趣,什么御赐金牌?若真是御赐金牌,他当即就跪下来给那位金爷磕几个响头,关键是他也没见过什么御赐金牌。
“爹啊,不是御赐金牌,但是比御赐金牌都管用,知州大人平日里腰上挂的那个,想起来没有?”
城主大人眼神一变:“知州?你可看清楚了?”
祁勇棋点头如捣蒜,就是那个,不会有错!
这下城主大人可就心里不痛快了,寻常他们虽说不算是知心好友,但起码也同在一州任职十余年,官场上的一些默契还是有的,他自问没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知州老爷,知州为何这般行事?
心思敏感的城主大人将知州的行为解释为,这就是不想让他们城主府把花娘带回来。
花娘之前,没有烟花女可以自由出入烟花巷和各大体面场所,若是犯了忌讳无不被青州百姓喊打喊杀的,赶回烟花巷去,是城主大人替花娘开了这个先河,或者说,是城主大人将青州的风气给带坏了。
知州大人不爱去那些风尘之地,花娘的离开他或许还是喜闻乐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