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勇棋看着马车上殿锵锵和君亦景夫妻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顿时感觉有些头大。
早就听说这金家老爷和京城里那位新科状元有些亲戚关系,不过思索着大抵是不太熟的远房亲戚,不然也不会放弃京城里那块肥肉,来到青州。
不过没想到的是,原来金老爷娶的这位夫人也是京城人氏,还是宫里某位宠妃的远方表妹?
果然都是远房,这两家远房亲戚凑到一块去了,怕是在京城里混不开,回青州老家谋生计了吧。
这样想来,祁勇棋并不怕他们了。
“什么来头本公子都不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赶着楚老爷的马车,就是偷窃,本公子身为城主儿子,自然有这个权力与义务保护楚老爷的财产,还不快下车!”
君亦景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了出去:“祁公子不忙,不如先瞧瞧这个再说话。”
他自然没必要拿出自己王爷的令牌,别说害怕暴露身份,就是真的拿出来了,眼前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不一定看不看得懂。
祁勇棋将玉佩抬眼一看,顿时冷汗直冒,这是知州大人的玉佩,平日里总见他带在腰间。
这城主府与知州府虽说一墙之隔,但官职总有个大小,官大一级压死人的事情也不是白说的,眼前这个新入青州的年轻人竟然连知州大人这条线都搭上了,他们城主府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收到?
祁勇棋气愤地将玉佩反扔回去:“少瞎扯了,家父与知州大人关系颇近,本公子怎么从未听说过你们金家还能沾上这等狗屎运?劝你还是赶紧从马车上下来,否则一会儿刀剑无眼,若是在这么多百姓面前丢了大人,我看你也不必在青州混了!”
君亦景呵呵一笑,不想这祁勇棋竟然这般不上道,又道:“你若是不相信,大可回去询问知州大人,本老爷出城有急事,你速速让开。”
“嘿,你这狗娘养的还挺猖狂,怕是不知道这青州究竟是谁的地盘吧?”
祁勇棋命令周围将士们立马采取强制措施,直接上去将君亦景拿下。
本以为刚刚那块玉佩应该就能解决事情,结果被祁勇棋这个不开眼的给否认了,那块玉佩的确是知州大人随身携带的那块,并非君亦景伪造,他故意在知州大人耳边放出消息,近期有京城来的钦差会路过青州,还望知州配合,并附带有一张圣旨。
得到八皇子的圣旨之后,君亦景也大概知道了玉玺盖出来会是什么样子,立马遣人仿造了一枚。
这圣旨当然也是仿造的,内容与告知青州知州的大同小异,加盖玉玺之后,连知州大人这样混迹官场十几年的老狐狸都看不出来。
之后,他自然还要伪造一张皇帝派他来青州搬救兵救驾的圣旨,除了将八皇子改成了厉王,其余内容,与从八皇子那儿偷来的圣旨一模一样。
而八皇子那张圣旨,也自然是不用再归还,还是彻底销毁让人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