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面色灰白,原来金家对花娘的重视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显现出来了,是他们没有眼色发现不了啊!
“你这个败家玩意儿,怎么不早和本官说,那金家夫人在宴席上除了说花娘的事,还有没有说什么别的?”
城主夫人有些纳闷,就是一个商妇而已,老爷怎么对这金夫人这么看重?还说她是败家玩意儿,这么重的话自她嫁入城主府就从没听过。
“还能说什么,就是些妇道人家的闲聊,你平日里又总说我多嘴多舌,现在倒要我讲给你听了?那日几个夫人寻常聚会,楚夫人又是个口不能言的,不就是我和知州夫人在说?哦,对了,我和知州夫人还问了问京城的情况。”
“京城的什么情况?”城主睁大了眼睛,往城主夫人身边凑。
城主夫人仔细回想:“咱们府不是上京买茶叶的时候进不了城嘛,我想着金家从益州来,总是要路过京城的,金老爷似乎还与京城颇有联系,就顺道问了一嘴,金夫人答得是没事,许是年关将近京城封闭了。”
城主皱起眉:“往年年关京城也不封闭,怎得今年好好的要封闭?这话你都能信?”
城主夫人已经憋了一肚子委屈,怎么她说一句,城主就总要反驳一句,人都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她这些年算是白白付出了那些个真心。
“我自是不信,那金夫人又说宫里皇上身子不爽,怕有不法之徒混入京城,提到天家,我们自然是赶紧把话题给跳过去了,老爷你爱听不听,妾身这就告退了,免得说的不好又惹您不快!”
说完,城主夫人也不顾儿子的阻拦就直奔门外去了,这一去又少不得在婆母面前又大哭一场,婆母婆母,毕竟不是自家生身母亲,总是向着自己儿子的,安慰两句也就过去了。
城主这下坐在椅子上不动了,眉头紧锁,嘴巴一张一合的。
祁勇棋知道父亲每到有什么事思索不通的时候就会如此,也不敢打扰,只在旁边静静地候着。
若是金家真的与京城关系匪浅,连知州大人都要巴结着,那城主府这次真的算是惹上一身马叉虫。
过了许久,城主终于恢复了神智:“勇棋,你到库房里备些好礼,今天就不许出府了,明天一早就跟我到知州府去拜访。”
祁勇棋喜闻乐见,好歹父亲终于开始做决定了,从知州府那边打探总是最快的方法,说不定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出了城的马车没有停下,美人腰继续赶着,这次是在官道上。
手握知州大人的玉佩,即便城主那个傻儿子不认,这一路上的官差却是认得。
所谓送佛送到西,殿锵锵打算将人送到青州与益州的交界处,到了那儿再派人接应,也会保险许多。
途中自然是少不了山匪的侵扰,只是那些山匪看到马车上飞溅的鲜血和凶神恶煞的车夫,也都不敢靠近,再有就是这马车了,马车是沈老爷的,沈家每年会花银子打点这些匪患,保证自家做生意的马车不被侵袭,他们也算是得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