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可以先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我可不想用姑娘一直称呼你。”
“恩,妙妙,我叫妙妙。”我眨眨眼,用同样的天真表情看着他,看他做何反应。
“妙哉,妙也,看来你是希望所有事情都要完美结束,想要得到天下之妙之人。”
“停停停,我说我说,我叫林鸾,我刚才说谎了。”
司马修文盯着我,绽开笑颜,“林鸾,是本名?”
“是,”我决定隐瞒自己失忆的事情,毕竟我不清楚那之前的事情,太多不可控的事情。
“好名字,取名之人想必是个有学问的。”司马修文意味深长的笑笑,视线首次离开了我,看向前院,“那个人想必就在这王府之内吧!”
“关于我你究竟知道多少?”我变了脸色,这个人,绝对不是突然对我感兴趣这么简单,他绝对调查了我。
“不多不少,比那个人多一点点。”他认真了些许,眼神中姑且算是没有了让我气闷的调侃。
“所以,你知道我那个,啥,很特殊吗?”我试探地问。
司马修文站了起来,脚步轻移,不多时便走到我身侧,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等着他口中能吐出什么让我惊讶的答案出来。
“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谈论你的过去?这里可不止我们几个。”说完,往四周瞟了一眼,随后低头等我回复。
有人监视?想必是冲着他来的,但是如果真的这么说下去,我的体质会多几个人知晓,危险也会增多。
“去你那里还是我那里?”
“你那儿,我的屋子已经被烧了!”
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假话的谎言已经引不起我的怒火,一番接触下来,司马修文这人口中说的话真假有几分都是看心情的,我何必要跟着他这么计较?
于是我连自己的院子都没能出去就回了房间,还带了一个小尾巴。跟着我进屋后,他可谓是对任何事物都抱有极大的兴趣,盯着看个没完,就连我看的基本闲书都被他翻了一翻,说了句果真是有学问的,再关注起其他事物来。
我倒好的茶水已经变得冰凉的时候,司马修文才坐到凳子上,笑眯眯的看着我,一时,我们间的气氛又回到了之前对望的尴尬。
“不是要说我的过去?”我艰难开口,被盯着看,还这么近距离,我有些难为情。
“对啊,你适才不问,我还以为你不想知道。”
“如果可以,你可以不告诉我,不,请务必不要告诉我!”尤其是别骗我,我可是会当真的。
“看来你不是很想知道?怎么,在南朝做乞丐,做替死鬼做上了瘾,不想做自己的本职了?我的知己。”
知己?我的表情告诉司马修文,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听不太懂,而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无奈。
“我们好像只见过两次,”我笔出一个二字,略带惊奇的问,“你是喜欢逮到一个人就当知己?还是在作弄我?无论是哪种,我想知道原因。”
“你又知道我是在作弄?”司马修文挑挑眉,看着我道,“我如果说的是真的你又该怎么办?”
“血溅当场!”
我是嫌命长还是怎地,我没忘记你是北朝人,跟你亲近就代表我对南朝不忠,就算是别人不知道,被林洐知道了,按他那说法,如非必要不会杀我,这如果不是必要那什么时候才是必要?总之,我答应了就是自己作死,所以,我会抵赖到底!
“你似乎比较担心南朝会对你做什么?”司马修文没有被我的狠绝吓住,笑笑说,“如果你跟我回了北朝,我们自然不会怕这些南朝人,只怕那时候,他们还要来找我们。”
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之前林洐说过的话,他说我绝对不会是那个北朝的铸造师,那为什么这个人这么确定我回去可以带给北朝这么大的转变?除了她,我还能是谁?
我举举手,因为不确认以及对那结果的恐惧,怯怯的说道,“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问!”
“我是不是那倒霉催的临阵叛变的铸造师?”
司马修文听完这句话,脸色一变,冒出一句,“你并没有叛变,背叛的另有其人。”
我想此时我的脸色一定特别的绿,就跟那青藤上的绿叶子一样,绿的发黑,绿的发亮。
我想,自己大概活不长了,就是不知道这不死,能救我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