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心可以强大到坚不可摧,有时候却也能脆弱的不堪一击,一旦有了缝隙,便将永远存在。
烈霏奴抿紧了唇,她虚虚握了握手指,面对男子稍显受伤的目光,难得语塞。
“我只是.
只是如何,她说不出来,怀疑了就是怀疑了,冤枉了也是冤枉了,伤害已然造成,说什么也于事无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苏茯苓打断她,头颅却些微低垂着,看不清表情。
“对寻常人来说,我的确算是怪异,你心生警惕也是应该。”
烈霏奴直觉他还有后话,站在原地等了会儿,对方却始终不言不语,她最后看了一眼,转身沉默离开。
山间的清晨晨露茂盛,湿气深重,走在路上,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湿冷之气,草叶露水凝珠,轻轻一碰便沾湿了衣摆。
自城外而回,一身衣裳已经湿了大半。她也不曾在意,只是在路过熟悉的街角时惯性的瞥了一眼,只是这一眼,便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许久未曾见到的背影,观之还是如往常一样,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清瘦,略带些书卷之气。
对于力气大于常人的烈霏奴来说,整夜未曾进食,是一件难捱的事情。饥饿会让人心烦意乱不能集中精力,所以她现在应该做的,是吃一顿丰盛的早餐。
然而她只是站在街角,望着那一碗小米粥也能吃的无比满足的人,久久伫立。
她之前想,楚之珩一定不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文人多清隽,却不会有如此从容之态,这种矜贵的淡然,他生长的环境定是富贵和乐的。
清苦的教书先生衣着朴素,但也没几个会穿的起银蛛丝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