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蛛无法养殖,只能以人力到危险重重的林中去,一件轻薄的衣裳,往往要取上百万只银蛛的丝.蛛丝不比针线,手劲儿大点便会断裂,是以,织布的秀娘的手,定要小巧玲珑,下手仔细,不然这价值万金的蛛丝可要毁了,爷那一件衣裳可是等了好久呢。”
烈霏奴清楚的记得,当时东虞珠脸上的感慨之色,她也隐约记得,似乎见过楚之珩穿过这么一件.
忙碌的摊主终于清闲下来,她看了看天色,又瞅了眼模样过分俊美的夫子,好心的提了一句。
“楚先生,这天色不早了,学堂该上课啦。”说着,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案台之下取出放了很久的银锭,有些舍不得的递了出去。
“那位姑娘每次来都给钱,拦也拦不住,这银子就还给您吧,我这摊子小,您吃再多也吃不回来的。”
楚之珩也同样看了眼天色,晨光绚烂,他微微眯起了眼,一张如玉面容被罩上了层微黄,显得过分温润。
旁边路过的人都不禁多看了两眼,暗道此人是哪家的公子,如此风采卓然。
男子似乎是在出神,他最后看了一眼那锭白银,只是敛眉摇头,低声说了一句。
“她应该不会再来了.
这话说的声音极小,就连离得近的老板娘也没听清,她凑过去又问了一遍,却见眼前人忽是站起了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银子你留着吧,今后我恐是不会再来了。”
天地广大,往往这些市井之人才见的最多,每天来来往往,即便是短暂的晨间,也能碰见萍水相逢再也不见的客人,他们也早已习惯了。
既然客人都如此说,那这银子总也不可能丢了去,她欢喜的放在怀中的荷包里,转身间却好似看见一个熟悉的影子一闪而过。
“咦,刚才好像是楚夫子要等的那位姑娘,好像又不太像,许是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