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茯苓一怔。“我就在柴房啊。”
自从这群人霸占了这间屋子,他就被发配到了柴房。幸好他性子勤俭,说是柴房,其实收拾的还算干净,里头放的都是药材,他以前也因为研究药理,而经常睡在里面。
“可是临渊看见,今早你是从外面回来的。”说到此,他美眸一眯。
“腰间还挎着药箱,大夫果真勤恳,深更半夜也为人出诊。”
烈霏奴听出不对,她转眼打量着苏茯苓,见他一身素衣,面容清秀,眼底一派澄澈。
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但若说一次如此,第二次也是,那就叫人不得不怀疑了。
他们俩都看得出来他没有武功,可是这样的人,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目的。
苏茯苓脸色也渐渐沉下来,他唇畔轻抿,眉眼间似是有几分难言之色。
“这......说来实在惭愧,茯苓虽为医者,但自身却有顽疾,每到夜半之时,总会不自觉起身,第二天又回到住处,且自身毫不自知。”
烈霏奴脱口而出。“梦游症?”
对方身子一怔,惊讶的看向她。“正是,烈姑娘也知晓这种顽疾?”
她摇摇头。“我只是了解一些。”
苏茯苓叹了口气。“本来我来不知道自己身患此症,只是有村名告诉我,说我半夜挎着药箱晃**,不知道要去何处,上前来打招呼也丝毫不理,本来我以为他只是有意捉弄,可是后来还有人向我询问,才渐渐察觉我确实是得了病。”
东虞珠眯起眼。“此症倒是头一次听说。”
“后来我睡觉之时,便在床脚绑一红绳,第二天起床若是断了,说明我晚上确实出去过,只是......你们来的突然,我也就忘了这一茬。”
半夜挎着药箱到处晃,也是挺吓人的。
烈霏奴见他面色微窘,俨然一副身患隐疾被人知道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