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面上笑意不变,话语低沉温柔。
“两个人之间,不只有‘快乐’这一种感觉,你难道不觉得,两人互相扶持,同舟共济,这样的感觉很令人神往吗?”
本就风度翩翩,再做出一番情圣姿态,哪个女人看了不得心动,但烈霏奴可不觉得。
她梭黑的眸子锐利,似乎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这样的感情的确令人神往,但那‘两个人’里不包括你。”
这样的人,若是真为儿女私情所牵绊,才是真正可笑。真正志在顶峰的人,绝不会因为半路上的奇花异草而驻足停步。
东虞珠默了默,似乎对她的回答有些失落。烈霏奴目光清明,看着他说道。
“你之前助我多次,所以你拿我当挡箭牌我可以不追究,但只此一次。”
她分得清是非黑白。东虞珠纵然是利用了她,但真正起了杀心的却是另一伙人,所以她才不死不休也要报复回去。
情天瑶那把刀对她很重要,所以她折了,她对要杀自己的人,从不手软。
东虞珠到底还是低估了她的敏锐。原来所有心思,在她眼前如同白纸一眼看穿,此刻被毫不留情的说出来,他心里一时竟不知是何种心情。
羞愧还是懊悔?
堂堂世子爷当然不会。
“我说我现在无意再......”利用这两个字太过直白,他到底是没说出来,而是话锋一转,道。
“有意无意都不重要了,你重伤了那个女人,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情天瑶不会善罢甘休,还是那个公主不会善罢甘休?
烈霏奴心中有数,也正是因为清楚明白的知道,所以她才下了狠手。她晓得皇家人道貌岸然的秉性,说着最冠冕堂皇的话,以光彩的外表掩盖内里的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