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同我行夫妻之礼,你想,你想……”李文花愣了好半天才说:“你想的挺美。”
裴渊明小声说:“我长得美,为何不能想得美?”
他居然把李文花给问住了。
好理直气壮的问题,让人竟无言以对。
李文花想了想,才说:“那你为何突然有了这美美的想法?”
裴渊明一本正经:“天地和谐,万物才能生长,阴阳相接,世界才能变化,夫妻恩爱,才能……”
“停,我不要听官方话,我问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之前避我若蛇蝎,今天怎么主动要掉妖精洞?”
裴渊明幽幽地盯着她:“因为你不满足。”
李文花痛心疾首:“你废话,你又不让碰。人家都说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你这还没到中年,我就要独守空房,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呀。”
裴渊明反省,“我错了,我不尽丈夫的职责,你难得闺房之乐,可惜了年华流淌似水一般,在幽深闺阁顾影自怜。”
李文花听着这话觉得古怪透了,一言难尽地问:“这话谁跟你说的?”
裴渊明生无可恋:“杨林。”
李文花疑惑:“他怎么知道咱们两个闺房不和谐?”
裴渊明:“我总不回家,所有人都知道。”
李文花:“……”
她怜悯的看着裴渊明,啊,裴大人,如果外界有传言你身上带把枪,却不能开火,只能拿来观赏。那么责任都在你自己身上。
裴渊明抓着衣角,瞅她:“沈骗子还说,我冷落你,你弃我而去在情理之中,阿伊腾格里奸诈狡猾,且有好颜色,容易让你一时昏了头,毕竟,吾未见好德如好美色者也。”
李文花懵了:“我好美色?”
裴渊明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暗示她那天扒衣服的行径,纠正道:“你好男色。”
李文花一时冲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无奈地说:“好吧好吧,我好男色。”
裴渊明一本正经道:“‘好德’之难,任重而道远,难在自觉和有恒,而‘好男色’则是本能欲望、人之常情,你也不必因此而唾弃自己。”
李文花干笑两声:“我可真是谢谢你的安慰了。”
裴渊明:“那夫妻之礼?”
李文花:“我拒绝。”
裴渊明震惊,以理据争:“我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胜阿伊腾格里千百倍。”
李文花翻白眼:“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拒绝是因为你现在好像在卖身。”
裴渊明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夫妻之间不能算卖身……不要钱……白送的事,能算卖么?”
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什么“夫妻无隔宿之仇”之类,引得李文花笑起来,厅堂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裴渊明羞到极致,要甩袖子走人。
李文花一把将他拉住,“来都来了,睡一觉在走吧。”
裴渊明还在往回找脸,“那这算你求我的。”
李文花乐了:“行,算我求你。”
裴渊明像个羞答答的小媳妇,任由李文花将他拉到卧房。
他坐在床榻上,如坐针毡。
李文花关上窗户,来解他衣服。
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把打开李文花的手,结巴地说:“天还没完全黑呢。”
李文花骑在他身上,将人按倒,说:“所以才叫做白日宣霪。”
裴渊明只觉得她靠过来的时候,宛如一把烈火把自个烧了起来,浑身上下都是酥的。
他感觉自己身体给的迅速反应,有些丧气,自暴自弃地说:“我好不争气,读了那么多的书,知道‘祸难生于邪心,邪心诱于可欲’的道理,最后竟还是沉溺欲望。原来这样轻佻的身体是做的出无媒苟合的事情,亏我还口口声声自诩君子,有其言,无其行,君子耻之。”
“闭嘴。”李文花听的不耐烦了,一口咬在他耳朵上,轻轻摩擦。
裴渊明浑身宛若触电一般,不自觉的就环住了她的腰。
李文花舌尖挑着他的耳垂,喉咙里发出了轻轻的动静。
裴渊明受不得这般,请求道:“你不要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