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花问:“为什么?”
裴渊明支吾了半天说:“君子耳不听霪声。”
李文花笑了,想他眼下也算是个初出茅庐,更觉有趣,坐起来解衣衫,她之前晒的黑,养了一个冬春终于恢复了些,随意地问:“君子还不能做什么呀?”
裴渊明眼神闪躲,不敢看她,“目不视邪色。”
李文花抬起他的下巴,“你从前最喜欢目不转睛地看我。”
裴渊明眼睛湿漉漉的,好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呼吸变得急促,捏着李文花腰的手越发用力。
李文花低呼一声,笑意更浓:“裴渊明,你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娶我了吗?”
裴渊明迟疑:“大概知道。”
李文花:“说来听听。”
裴渊明羞涩地说:“你与我预想的妻子完全不一样,这大概是情之所钟,虽丑不嫌。”
李文花敏锐的抓住了重点,“丑?你说我丑?”
裴渊明一愣:“不是,意思是,你虽然和我预想的不一样,但我不嫌弃。”
李文花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质问道:“你还敢嫌弃我?”
裴渊明被打的一懵,凶神恶煞,离他想要的贤妻良母相距甚远。
“你怎么能动手打人?我是你丈夫,不是你儿子,妻子要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知书达理,兰心蕙质,举止谈吐温文尔雅,有品位、有修养,具备良好的涵养和品德。”
李文花冷笑一声,起身就要走,边走边捡地上的衣裳,说:“那完蛋了,你要的美好品质我一样都没有。正所谓,强迫不成买卖,强求不成夫妻。你另娶贤妻良母吧。”
裴渊明像被嫖完没收到钱,无措慌张又愤怒:“你火气怎么那么大?”
李文花:“我火气大?是你有问题,你只是记忆力退化,但智力没有退化。给我道歉!”
裴渊明:“是你打我,凭什么不是你给我道歉!”
李文花把手举起来,作势要打他。
裴渊明凶巴巴地说:“对不起!”
李文花没想到他这么痛快的认怂,说:“裴相就这点骨气?”
裴渊明:“能屈能伸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李文花玩味一笑,爬上了床,手往他肚脐下三寸探了探,大笑不止:“我看能屈能伸的不只是男子汉大丈夫,难怪你认怂的这么快,原来当家作主的是sp;裴渊明怒从胆边生,一把将她扑倒,死死按住,重重的咬她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说:“你欺负丈夫,坏女人。”
李文花被他禁锢,一时竟反抗不得,裴渊明少有这么粗暴的时候,粗暴且不得章法,正是因为生疏,不像是在一起多年的夫妻,才有一股新鲜感。
“李文花,你就是欺负我和善。”
“和善,哪里和善?你都要别扭死了,想进不敢进,想退不敢退。”
“我这就进给你看。”
李文花被他凶的腿软,化作了一滩水。
三分春意二分愁,更一分风雨。
裴渊明问:“我和他谁更好?”
李文花嘤嘤一声:“他?我没睡过阿伊腾格里。”
“不是阿伊腾格里,是三十岁的裴渊明。你说过,我太稚嫩,不如他好。”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执着地问:“真的不好吗?”
李文花顺嘴胡乱说的,没想到他记到现在,男人的争强好胜心真可怕,居然和自己比。
“各有优势吧。”
裴渊明卯足的劲,非要只有自己是优。
灵魂真的很重要。
二十一岁的裴大人的灵魂是不屈不挠的,总是那么的坚定、莽撞、迅速。
他还充满了求知欲:“李文花,我好不好?”
李文花宛若小舟面临风暴,已经迷失。
“我是不是最好的?”
“哥哥,好哥哥,你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