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你醒了?太好了……”燕君闲说着激动的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尚容欢呆滞住,明显的感受到他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喜怒形于色。
“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燕君闲的眼角有些湿润。
自从知道她为了救他的真相后,他的心便从未好受过。
他已经做好了生死相陪的准备。
此时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意外之喜?
尚容欢被他勒的有些呼吸困难,挣扎了下,“放开我。”
燕君闲收敛了几分澎湃的心情,放开她,“容欢,你刚刚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还有,你认识格怒?”
燕君闲低哑的声音里裹着紧张,“格怒有没有为难你?”
他说着,眸里风云涌动,否则他的容欢又怎么会做噩梦?
燕君闲自然的拿着帕子为她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他知道格怒在北凉手握权柄和人马,行事乖戾狠辣,心胸狭隘,不可一世,他听闻过此人,却没有接触过。
但传闻他不痛快的时候,若尚身边有襁褓中的孩童哭闹,他当场摔死过也是有的,无风不起浪,必然有其事!
尚容欢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和他说格怒,而是有些狐疑,“我怎么回来的?”
她记得她选择完之后,便进了一间冰室中,镜老又问了她一次如何选择。
尚容欢当时依旧斩钉截铁的道:“我不需要那么久的寿命,我要我的孩子平安。”
她的话说完,只见镜老一指点在她的眉心上,她便失去了意识,现在她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燕君闲看着她,“是古流尘将你送回来的。”
他一直在院子里等她,看到古流尘送她回来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原本,等不到容欢回来,他去找过她,却被告知她正在解蛊,不宜打扰。
而燕君闲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尚容欢感受了一下,浑身轻快,甚至感觉整个人都精神抖擞的,好像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
健康真好,活着真好。
尚容欢的心情格外的轻快。
燕君闲也如心头阴霾扫尽般轻松,想起了一件事,“容欢,古流尘为何称呼你为殿下?”
尚容欢面色微凝,“这不关王爷的事。”
“如何不关我的事?”燕君闲蹙眉,只当她还在气头上,想着她也可能是和古巫一族有些渊源,并未多想,软了声音道:“容欢,我们……”
他的话还未说完,尚容欢便想起了格怒的事,急急的下地穿鞋。
燕君闲见了,跟着起身阻止,“你刚刚醒来,好好休息……”
尚容欢挥开燕君闲的手,眸色疏冷,“燕王,我的事与你无关,也不需要你来管,等从这里离开后,请你立即离开,不要再做无谓之事。”
燕君闲脸上的温和凝固,声音里多了一股低哑,“你别生气……”
尚容欢忍无可忍,“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从未当回事?曾经在王府里的时候也是如此,从来不会去听我说。
现在你还是这样,你将我当成了什么?是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