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没办法,姜宁此时就像狗腿子似的,舔着个脸笑道:“谢承衍,我这儿实在找不开人,不如咱们就此作罢,改日再说?”
谢承衍天真的看着她:“改日是哪日?明日还是后日?去你家还是我家?”
那眼神温柔得溺死人,那脸蛋嫩得好像能掐出水,姜宁可就好奇了,一个年方二十五的男人,究竟是吃了什么能保养成这样。
可现在不是被美色迷惑的时候,姜宁说:“最近我事忙,这也是说不准的。”
谢承衍依旧笑着,说话依旧那么温柔。他说:“既你的时间说不准,那我便去你家讨你好了。”
“我同姜大人说,你与我在红乐坊赌牌,你把自己给输了,姜大人为父母清官,想必一定会为我这平头百姓主持公道的。”
听了这话,姜宁瞬间毛骨悚然,大哥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等着要我的命呀。
说完他还征求姜宁的意见:“这样可好?”
“好你大爷。”
姜宁只想把他的脑袋给打歪,你说好不好?
谢承衍一本正经的:“我大爷是挺好的。”
真是一个大傻子。
她正想蒙混过去,哪妨阿辛不知从哪里找了纸笔来,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大字。
“安庆甲子年间,江宁年方16,谢承衍年方25,二人冬至于红乐坊围炉赌牌,姜大小姐把自己给输出去了,以此为凭。”
阿辛笑着递给姜宁:“娘亲,您看我多贴心。我都给你写好了,您只需签上大名即可。”
娘的,到底谁是谁的娘?
姜宁觉得自己怎么又被这萌娃给套路了一道,正当她犹犹豫豫之际。
阿辛说道:“娘亲,您说过的,谁不认账谁是狗。”
姜宁笑得跟朵花似的:“要不我给您叫两声?汪汪汪……”
阿辛显然不买账,谢承衍也一脸跟见了鬼似的衰样,晚晚更是觉得她丢了姐妹的气节。
阿辛边往嘴里塞着烤熟的地瓜边说:“唉,上次有人与我爹赌牌也是输了,那人也说自己赖账是小狗,后来我爷爷只能全城张榜公示,说他不做人了,要做狗。”
说完,他还张着糯白糯白的小脸,一脸天真的问:“娘亲,您说这算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谢家全家是真的狗啊!
这全城张榜公示,跟敲锣打鼓的告诉别人,她又上乐坊又赌牌有什么区别。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签就签吧!
真是邪门了,出个门还能把自己给弄没了!
也不知谢承衍识不识字,拿着那条子,笑得一脸的心花怒放。可这笑,她怎么看着有些奸诈?
姜宁试探着问道:“谢承衍,你方才不是作弊吧?”
他单手撑着脑袋,把脸朝姜宁靠过来,一脸无辜:“作弊是什么?”
他说话的气息呼在姜宁脸上,不知这傻子用了什么香料,竟有些好闻。
看他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他那忽闪着的纤长睫毛,真是我见犹怜,谢承衍仿佛在告诉全世界的人,你看我是会耍赖的人吗?
算了算了,愿赌服输,格局要大。
阿辛催促道:“爹,咱们也该回去了?否则爷爷又得打你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