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皱眉,这真是一件比一件离谱,想她?是想怎么没在水里淹死她吗?
谢承衍趴在桌上,双手垫着下巴上,也跟着凑近了脑袋:“娘子,你若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如直接问我好了!我这就带你回我房里看看我平常都喜欢玩些什么花样。”
姜宁吐血,听听你说这话,又一个出家人要为你羞愧而死。
上天啊,菩萨啊!你们怎么就光给他长了张脸,没给他长个脑袋呢?
姜宁连忙打住他:“闭嘴,不许叫我那两个字,我一黄花大闺女,你可不能败坏了我的名声。”
阿辛道:“娘,你恐怕现在还不知道外头的传言吧?他们可都说你是母夜叉呢!母夜叉就算了,更甚的是有人叫他你老疯妇。”
算了算了,这些事情都让他随风吧,随风吧,她知道又能怎么样,还能把白水城大街上的嘴都给缝上吗?
见姜宁不说话,谢承衍呆呆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对我很感兴趣?”
姜宁摆摆手:“不敢不敢。”
想一想阿辛说的话,虽说绣花他不擅长,可打马吊是咱们的国粹呀,姜宁怎能不略通一二呢?
她心下生出一计:“谢承衍,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咱们一块打马吊吧,我若是赢了,那你便得离开这儿。”
他眯着桃花眼,笑得人畜无害,看得人心头迷离,他柔声道:“那你若是输了呢?”
笑话,她姜宁在麻将堂子上,可是人送外号中华第一小雀神,能有输的道理吗?
人有一技在身,说话也是硬气的,姜宁说道:“若是我输了,怎么办你说了算,随你处置。
谢承衍眼里闪过精光,勾起唇角:“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反悔我是狗。”
旁边的福征摸了摸鼻子,这江家大小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不知道他家主子的可怕之处。
知道他为什么给主子打工十余年,却每逢除夕夜必定依旧孑然一身,两袖清风吗?
待会儿她就知道了!她看主子是只兔子,可她不知道的是,主子看他是个傻子。
而现在,姜大小姐还不知死活地招呼着众人:“不说这些有的没的,咱们现在就开始,晚晚和阿辛作陪,咱们三打两胜。”
姜宁朝晚晚使了个眼神,那意思是姐妹你懂的,咱们今天就给这傻子好好上一课,把他兜里的钱骗过来不说,让他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踏入红乐坊的大门。
她说道:“玩这个,那总得再有点彩头!”
福征只觉得这小姐真是傻得可怜,死到临头还只恨不得把自己洗干净了,往虎口里送。
他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只好抱着手蹲在炉子旁,认真地烤起了地瓜。
谢承衍笑道:“娘子说的是,这样吧,若是我输一局,那你从我身上随便拿走什么都可以。”
姜宁搓搓手,眼里发散发着金钱的光芒,仿佛掌握了财富密码。
她想谢承衍手上的扳指一定价值不菲吧?第一局就给他赢过来,他腰间配的玉诀也不错,第二局应该能够轻松拿下。
第三局就是要他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身边五丈之内,更别提两人的婚事了,从此她就能恢复自由之身。
“嘻嘻嘻……”想到这些姜宁就笑出了声。
可眼前的傻子对身边的危机毫不察觉,也跟着姜宁嘻嘻嘻的傻笑,搞得她都有些不忍心了,这不义之财会不会来得太快了?
却不想在谢承衍眼中,她才是待宰的小肥羊。
第一把,姜宁想了想口诀,打大不打小,打小是傻雕。
“九万……”
她话音刚落,谢承衍就推倒了牌面:“胡了!”
“不可能,你炸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