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左等右等,没等来太子殿下,只等来了陛下命令她前往感业寺的旨意。
她跪在地上,虚弱的连腰背都挺不直,“我要见陛下,我要见太子,我是清白的。”
陈茂严厉道:“娘娘,您知道外边儿朝臣们都要求什么吗?要求处死您以正宫闱,这份前往感业寺的旨意是救您命的。”
太子妃的眼瞳微微收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又差点要丢了一条命。
陈茂恭敬地说:“娘娘接旨吧。”
太子妃眼泪一下涌了出来,紧紧咬住了自己苍白的唇,削肩微微发抖,轻柔的像是一团云雾。
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升起怜悯。
陈茂透露了一句:“娘娘放心,您以后还有回来的时候,不会一辈子蹉跎在感业寺的。”
太子妃含泪看着他,升起一丝希望:“陛下还会让我回来?”
陈茂信誓旦旦:“一定会的。”
太子妃还是不肯接圣旨,哀求道:“能不能先让我见见太子殿下?我想跟太子殿下解释一二。”
陈茂知道,陛下是要让儿媳将来变成自己的女人,肯定不愿他们两个再有牵扯,便一口否决:“太子殿下不愿见您。”
太子妃着急,咳得胸腔都在震动,断断续续地说:“殿下难道信了那些荒唐的流言不成?”
陈茂:“那可是您弟弟亲口说的。”
太子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栽到了亲人身上,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能捂着脸痛哭。
江沅实在是忍不了了:“能不能站起来再哭,我跪的腿疼。”
太子妃绝望闭眼,伸手接过了圣旨,手心都在发抖,气儿背了过去,一下子就晕了。
陈茂顿时惊慌:“哎呀,娘娘,这可怎么办呀!”
魏兰藉可是他未来成为大总管的登天之梯,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
江沅站起来打了打膝盖上的土,无所谓地说:“死不了,她三天两头就要晕一次。”
太子妃的身体弱,受了那么重的伤,江沅就算是给她用最好的药,半个月过去了,她还是下地都困难,下个跪功夫牵动了伤口,情绪激动,人就晕了。
接着就开始发烧,好在伤口没有溃烂,多亏于江沅不断用药给她清洗,以及天气还没有转暖的缘故。
江沅撬开她的嘴,又喂了一些药,等着她醒来,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催促她尽快离宫,必须在天黑之前。
太子妃脸色苍白,虚弱地说:“我这一走恐怕要死在路上,不跟太子殿下解释一句,恐怕此生都没有机会。不见到太子殿下,我是不会走的,江沅,帮帮我。”
江沅咬着核桃酥,含糊不清:“不帮。”
太子妃和她相处久了,也知道她的性格,无利不起早,索性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有关于誉王的秘密。”
江沅心动了:“是能治他于死地的秘密吗?”
太子妃:“是。”
江沅拍了拍身上的碎渣,“等着,我这就去给你请太子。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他要是不来的话,那你也得告诉我。”
太子妃缓缓点头。
江沅找了个宫女领路,带她前往东宫,表明身份,侍卫们面面相觑。
太子妃和誉王的事传的人尽皆知,誉王妃来找太子殿下干什么?组成受害者联盟吗?
“殿下说了,谁也不见。”
“我也不进去,你们就帮我传个话,就说我的病人快死了,想见他最后一面。”
侍卫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给传递了消息。
不多时,太子急匆匆的赶了出来。
这些日子太子消瘦不少,和太子妃一般憔悴。
江沅也没说什么,行了一礼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