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同时回头,两人手里的糖葫芦险些没戳着厉王。
“厉王殿下,好巧啊~”云危画兴致勃勃地打招呼。
厉王撅着嘴,看了看她身边的周余暄:“五殿下也在?”
“原来是厉王殿下,咱们见过。”周余暄笑得很温和。
厉王自然而然地挤到两人中间,笑道:“当然是见过的,五殿下在上元节的那出剑舞,真真的舞的好。哪怕我们白王殿下都舞不出的。”
以白王殿下的身份,也不会剑舞给别人取乐。
厉王心里暗想。
云危画听懂了厉王话里的意思,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周余暄却好像丝毫不觉,只是笑着将手里的一串糖葫芦递到厉王面前:“谬赞了,来一串不?”
厉王看着那包着糖衣红彤彤的果子,顿了顿:“不了,刚吃饱。”
周余暄将糖葫芦收了回去,又朝云危画道:“我当时真不知道那是投壶用的,把那些箭尖的软蜡都剥了,结果等他们投壶的时候,大殿的地毯都被刮破了!”
“噗,那你受惩罚了没?”
“有皇兄护着,倒没出大事。”周余暄笑道,“就是二哥当时路过,把他的裤子划开了。”
“哈哈哈哈哈……”
厉王夹在两人中间,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而且……这有什么好笑的?!
周余暄见他青着脸,以为厉王是吃多了不舒服,又把糖葫芦递过去:“助消化的,来一串不?”
厉王望着那饱满欲滴的红果子,咽咽唾沫:“来!”
于是,三人就这样维持着两人舒坦一人尴尬的方式,逛街逛到黄昏时分。
终于要各回各家了。
厉王看了看阴沉的天色,松了口气:三哥,我也只能帮你这种程度了!
两个男人,是先把云危画送回府的。
云危画走在前面,周余暄、厉王依次跟在后面。
“很久没这么逛过了,没想到时间这么快,不如过几天咱们再——”云危画一边说着,一边兴冲冲地转过身,想要回头去看看身后的两人。
但是,就在她回身的刹那,世界都安静了。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个瞬间的尴尬,或许是云危画走得太慢,又或许是周余暄跟得太急。云危画转过身的时候,脸颊上忽然接触到一片柔软与温热。云危画很明白那是什么感觉。
她的瞳孔蓦地一缩,周余暄也愣在了原地!
而在两人身后的厉王,更是不知该怎么形容他此刻内心的崩溃和震惊!
北瓯的五殿下,和白王妃……亲上去了????!!!
亲上去了!?
他看了一整天啊为什么会忽然亲上去了!!??
三哥!你在哪儿啊!
你们白王府出大事儿了你知道吗!!
厉王殿下觉得浑身一凉,脚底打滑,想溜。
也正是在这时候,一道愤怒的男声在三人头顶响起,那方向,是从白王府门口传来的:“云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