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这时候,一道愤怒的男声在三人头顶响起:“云危画!!”
段惊澜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他青着脸,眼里的怒火仿佛想把云危画烧成灰烬!
“段惊澜你……”
云危画话都来不及说一句,段惊澜就已经大跨步地走上前来,紧紧捏着云危画的手腕把她拉向王府。
“段惊澜你放开!疼!”是真的疼。段惊澜的大手紧紧禁锢着她,像个钳子,那力道好像随时能把云危画捏断似的!
周余暄急急地追了上去:“白王殿下!这事在下可以解释!”
黑色的人影顿了下来,微微偏过头,冷眼看着周余暄:“白王府的事情,用不着一个外人解释!”
说罢,云危画已经被拽进了白王府里……
段惊澜一路拉着她,脚步没有半点儿要停的意思,云危画得跟在后面一路跑着才能避免摔倒。
他很愤怒,云危画感觉得到。
她不是那种会往枪口撞的人,一路上她跑得都快喘不过气,却因为这个男人身上的强大气场不敢说话。
她鼓起勇气,还是有些怂:“段惊澜你慢些……”
白王冷着脸,没理她。不过步子好像是慢了些。
有多慢呢?一开始云危画得跑断气才能跟上,现在她跑得能留下一口活命的气儿了。
段惊澜带着她一路冲进了谭风院:“都滚!”
来势汹汹,那些守在院子里的暗卫们不敢怠慢,一溜烟儿地都跑没影了,简直跟逃命似的!
开门,关门,甩到**,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云危画免不了在心里腹诽:“段惊澜这是越来越熟练了……”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啊,还没等本王休妻,你就先按耐不住了?”
“不是!”云危画想解释,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段惊澜眼里的冰冷时,忽然就丧失了解释的勇气。
她记得很清楚。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眼神,她在不久前刚刚见过。
是在上元节当晚,从皇宫回来之后。
段惊澜嘲讽她“云家的女儿都是一个样子”,将她比作了云长依……
所以现在,只是和这个男人的冰冷眼神接触,曾经的回忆就让云危画觉得万分痛心。
她又一次说出了违心的话,冷冷地与段惊澜对视:“早晚的事,提前与五殿下联络感情罢了。”
成功地让段惊澜的怒火上升了一个层次。
段惊澜静默地立在她面前,眼眶因为愤怒而发红:“如果没有旁人,你是不是还想提前试试尺寸?”
“肮脏!”云危画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段惊澜冷笑:“看来你对自己还有些了解。”
云危画捻着裙角,心里的羞辱感让她越发觉得眼前的人陌生。她抬起头,忍住泪水:“既然如此,为了避免殿下成为下一个康王,休了我!”
云危画很好地抓住了能够激怒白王的点。
“你说什么!?”男人猛地扑向她,深邃地眸子仿佛有巨大的能量,将云危画小小的身子锁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