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几年前他被北瓯的大皇子捡到,估计现在还在马厩里呢。”厉王殿下淡淡说着。
温瑞觉得更奇怪了:“北瓯的大皇子?”
“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厉王殿下笑道,“说是他们的几个皇子偶然间来了兴致,亲自去马厩里挑马,有匹烈马逃了出来,本来要冲撞到大皇子了,结果不知从哪儿钻出个泥人儿来,居然驯服住烈马。”
“那泥人儿就是现在的五殿下周余暄?”温瑞道。
“没错,”厉王点点头,“那时候北瓯皇室才想起他们还有个五殿下。有了大皇子的帮助,周余暄才从马厩里搬了出来,有了个正经的住所,但其实,也不过是个偏殿罢了。”
“喔……原来是这样,”温瑞思量着。
难怪在两国战事吃紧的时候,北瓯皇帝却敢让自己的亲儿子送亲。感情这个周余暄在北瓯皇帝的眼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主儿。
也难怪了。北瓯皇帝的风’流事从来不少,膝下更是子女成群,周余暄这样的孩子,注定是入不了北瓯皇帝的眼的。
“那联姻的朔月公主又是怎么回事?也不受宠?”温瑞问。
厉王看了他一眼,茶杯重重的放下:“温老板,你问的多了。”
温瑞一个激灵,赶忙打着哈哈:“哎哟,说多了说多了,这不是听故事……入迷了嘛!”
温瑞赶紧给厉王殿下添了茶,目光一瞥,瞧见了海宴楼底下,主街上的两个人影:“哟,这人真是不经念!”
厉王顺着温瑞的目光看过去,海宴楼下,主街上,白王妃云危画正和五皇子周余暄并肩走着。
两人人手几串糖葫芦,也不知是在聊什么聊得正欢。
厉王殿下头皮一紧:三哥,您这是要绿啊……
厉王也不多留了,给温瑞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就要走:“小王下次请你喝酒!”
温瑞笑呵呵地接过银两,看着厉王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主街上。
——他小瞧了厉王了。
——这也不是个简单的主儿,口风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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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王府里,韩夕雾刚进屋说了没几句话,又被段惊澜打发了出去。
等察觉到女子的气息远了,段惊澜才找了个凳子坐到床边,看着不遗余力在床榻上装晕的太妃:“别装了,起来吧。”
文太妃眼皮子抬了抬,确认只剩他们母子两个,叹气:“瞒不过你啊。”
段惊澜冷笑了声,自从他们母子俩从皇宫搬出来,文太妃嫌白王整日不在府里陪她,每年都要耍这装晕的招数。段惊澜又不傻,一看就知道文太妃是装的了。
文太妃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问:“不问问我真相是怎么回事儿吗?”
段惊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真相?没什么好问的。”
“确实是白王妃推的我。”
宁太妃话音刚落,如愿看到了段惊澜冰冷的神色有了裂痕,她笑道:“这回紧张了吧?”
段惊澜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作声。
文太妃觉得这么戏耍他也没意思,索性翻了身,背对着他:“她也是被推的——算了,不管你俩了,你心里有数就成。”
“多谢母亲提醒。”段惊澜起身,打算离开。
“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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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云危画吃了口糖葫芦,被周余暄逗得开心大笑。结果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阴森森的声音:“三嫂嫂笑什么呢,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