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危画将白王的腰搂得更紧,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能够打消脑海里一切不好的念头。
没过多久,两人回到了熟悉的白王府。
段惊澜将云危画放了下来,他的耳根冻得有些红,云危画见了,便笑嘻嘻地用手捂着他的耳朵:“抱歉……是不是很冷?”
段惊澜静静地望着她,眉尖上的忧愁仿佛更加浓了。他很不不在的将云危画的手拿了下来:“先进去吧。”
“好。”云危画笑着,想去拉段惊澜的手。
可这一次,不知道是白王走得太快还是怎么,云危画落了空。
她的手詹詹停在空中,暴露在冰冷的冬季的空气里。
——果然,还是有些不对劲啊。
云危画一路想了很多种可能,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得段惊澜生气了?还是段惊澜和明德皇帝的谈判,其实并不成功?
就在云危画这样胡乱想着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大厅里头。
文太妃坐在大堂上,手里捧着暖炉,耷拉着眉头。
云危画刚要行礼,却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是殿下和王妃回来了吗?”
那声音清脆、婉转、好听。
云危画循声望去,看到一抹熟悉的、火红色的影子——韩夕雾。
那个曾经在大寒夜,与段惊澜相拥的女子;那个曾经闯入凉风山庄,将她掳走的人!
段惊澜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是他,亲自将韩夕雾接到了这里。
云危画很快便意识到这件事情——因为,如果不是有段惊澜的允许,韩夕雾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白王府!?
在那一瞬间,云危画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东西。她最后捕捉到的一丝线索,是段惊澜的最后一封信里所写的:遇到一个人,很有意思。
韩夕雾,便是段惊澜在边关遇到的那个“有意思”的人吗?
云危画忍着自己的心痛,看向段惊澜:“……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韩夕雾站在文太妃的身边,微微笑着,呈现出一种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温婉:“殿下,王妃在问你话呢。”
云危画紧紧抓着段惊澜的衣袖,期盼他能够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段惊澜此刻背对着她,声音依旧冷淡:“这几日,韩姑娘会在府上住下。”
“住多久?”云危画紧接着。
很奇怪,当初陈歆歌在白王府暂住的时候,云危画不觉得有什么、也不觉得心痛。可换到如今,韩夕雾只不过是刚刚在王府里露了个面,云危画就已经承受不住,嫉妒得快要发疯!
段惊澜没有回答云危画的这个问题。云危画将他拉到自己跟前,强迫着段惊澜看向他:“殿下,告诉我,住多久?”
段惊澜终于愿意与她对视,依旧用他那好听的嗓音说着:“很久,很久。”
此刻的白王,让云危画想起两人初遇的时候。那时候,段惊澜的冰冷神情足够让所有人退避三舍。
白王的淡漠疏离,很少是留给云危画的——可现在,那一份拒人于千里之外,云危画清晰地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