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居棠是个受过良好教化的人,国师的这番话依然会让他觉得不好受。可北瓯国的这位年轻国师却不在乎这些,他的眼睛如同鹰隼,透着危险与野心。
北瓯国自然将国师的这番话传了过去,陶苒又回:白王殿下坐镇帝都,无法脱身。
这个答案,正是国师想要的。
年轻国师的笑容神秘莫测,他转身从两军对阵的前方离去,只留给谢祁一句简单的话:“将那份厚礼送出去吧。”
国师说的厚礼,是前几天谢祁见过的木匣子。谢祁对那匣子里的东西没有兴趣,虽然好奇,但也没拆开看过。
他应承下来,便命人将匣子给陶苒送去转交了。
木匣子相当精致,有点微凉。上边贴了个“白王亲启”字样的条子。
段惊澜收到的时候,木匣子完好无缺,看得出这份“礼物”一路上被保护地很好。
可木匣子上的微微冰凉,总让段惊澜觉得不安心。
他想把云危画支开:“好冷,能帮本王拿个手炉来吗?”
云危画当然不会拒绝,立刻进屋拿手炉去了。
段惊澜见她进了屋子,才终于放心下来,将木匣子的小锁打开。
在木盒子被他打开的时候,一种恐怖直接刺激着段惊澜的眼球!
那盒子里,赫然是一个人的头颅!
那画面太具有冲击性,段惊澜险些被吓得跳了起来!
可他很快稳住了心神,仔细去看那盒子里的人头——苍白,毫无血色,皮肤和肌肉甚至已经有些浮肿。
北瓯国的那位国师长得很是周到,他在盒子里填满了冰块,以用来保证这份头颅不至于太早腐坏。这也是段惊澜在摸到那盒子的时候,觉得手心微凉的原因。
而盒子里的那颗人头——段惊澜再熟悉不过。
那是定王段惊越的!
那位战神曾经意气风发立马横枪,到而今却只缩在小小的盒子里,冰冷而丑陋。
段惊澜片刻的震惊之后,很快就转为愤怒!
北瓯国,是在挑衅他!
可为什么呢?
战争已经开始,北瓯国为什么还要这样大费周章地激怒他呢?
云危画从屋里拿手炉的速度很快,她出来的时候,便见到段惊澜的跟前、精致的盒子已经被打开,一颗毫无生气的头颅被放置在里面。
“啊!”云危画下意识地惊叫一声,抱紧了怀里的手炉,身子往后一缩。
段惊澜听见声音,赶紧将木盒子盖上!
他冲到云危画身边,关切问道:“没事吧?”
虽然只是一眼,可方才那可怕的画面已经深深印在了云危画的脑海。越想去忘,就越深刻。
云危画不敢睁眼,声音禁不住的微微颤抖:“那个人……是定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