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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九章 一去不返的时光(1 / 2)

不知步履蹒跚了多久,不知为何停下,更不知何时身靠大树小憩了起来,再睁眼,阳光依旧明媚。

我,殆灵允希,作为皇室嫡公主,却这般一次一次被人摆布欺骗,谈何颜面?谈何志气?谈何尊严?

我亦不解为何人人皆是这般对待于我,我亦不解在这辽辽天地之间为何就无我一处容身之地,良禽还择木而栖呢,那我的归属究竟是在何处?

不解之事堪比那滔滔江河,我无言解释,无神去思,总是这般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着实欲哭无泪,眼泪流多了又被人嘲讽矫情饰诈,而这世间又有何人,真正懂我之忧?

或许,这世间,根本无人。

我曾经听过自己的心碎之音,那是怎样的离别伤悲肝肠寸断,我也曾用浓烈的酒麻痹过古今往昔,曾经被伤到双目模糊卧床灌药,曾经孤注一掷的做了些年少轻狂之事,也曾因为仇恨将一个人恨入骨髓,而今,我却什么都不想做。

不愿再去质问那句为什么,不愿再去听那些所谓的为什么。

想着,嘴角竟徐徐浮起,万分无奈。

日头的阳光正好躲过树梢的枝叶,零零散散落在我的身上,懒洋洋的模样,更加使我不愿动弹。

城郊之地,果然少见人影,我依在大树根上,微微眯着眼睛,似坐非坐,似躺非躺。

像是一盅茶的功夫,又像是一个夏季的漫长,待风息将我的碎发吹乱时,面前却突然多出了一个身影。

我学着午阳般懒懒散散的抬头望了一眼,却无半分兴致,继续依在那树根上,半睡半醒。

“一个人,走这么远,你可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当项驰竣洋洋盈耳的话音流进我的耳中时,便再也睡意。

“如何?我寻得到寻不到,与你可有何关系?”我歪着脑袋问。

项驰竣徐徐摇头,寻了一处洁地在我身旁坐下,我本失意,也不愿多管这般合不合礼数。

“我知道你很难过,”他说,“这世间,本来就无让人如意之事,你可恨我,怨我,咒我,甚至派出死士一路追杀我,我项驰竣都不会有半句怨言,此事因我而起,若我不曾叨扰过公主,若我不曾出现在你的生命之中,便不会有这般结局,我本无心,只是事在难违。失了约,做了这伤天害理之事,受伤的始终都是公主,我愿受千刀万剐来弥补此罪,可惜我却并无那般本事,公主可知,我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项驰公子了?”

“昨夜那帮死士,若换做从前,本就不会是我的对手,更不可能伤我半缕发丝,可我最终还是支撑不及,倒地沉眠,迫使旧伤崩裂,流血不止,我连双峰鞭的伤都能忍过来,却逃不过这区区小伤,公主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