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歌急得哭起来。
正巧竹云娴回来,见了,问,“怎么了?”
兰歌把纸张递给竹云娴,说,“嚒嚒嚒嚒,我只是想把书呆子的纸画好,他说有些字看不清了,他不开心,我想把字画好,可以看清了,书呆子就开心了……呜呜可是……呜呜……”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得也语无伦次。
竹云娴拿过来,依稀还能辨认“婚约”二字,以她的慧眼,自然也认出了她和诸葛书椽的名字。她有些错愣,没想到,真的有这一纸婚约,诸葛书椽为什么不拿出来,他知道,只要他拿出这纸婚约,她是不会拒绝的……
但她又忽然懂了,诸葛书椽只是想把选择权交到她手里罢了。
良久,竹云娴叹了口气,抱着抽抽嗒嗒的兰歌,说,“乖,兰歌不哭,诸葛书椽不会怪你的,嚒嚒想办法还他一张一模一样的,乖……”
兰歌这才听话地止住了哭声,趴在她怀里睡着了。
诸葛书椽发起了高烧,躺在**哼哧哼哧,来看望他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他等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再出现的时候,她却来了。诸葛书椽挣扎着起身,竹云娴连忙按住他,说,“别忙,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去做。”
诸葛书椽愣愣地看着她。
竹云娴见他没再说话,于是自己动起手来,又是打扫卫生,又是熬药,又是熬点稀粥,一刻都没有空闲。诸葛书椽心中满满都是感动,视线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身影。
兰歌躲在一边看着,偷偷乐着。她喜欢她的嚒嚒,也喜欢这个书呆子。
竹云娴一连几日都在照顾他,村里又传起了闲言碎语。诸葛书椽怒气冲冲想要为竹云娴正名,竹云娴却摇着头拉住了他,“随他们说去吧,我问心无愧。”
又是一个问心无愧,诸葛书椽突然很想问她,是不是这么多年来她的问心无愧都源于她不爱他?于是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云娴,你嫁给我吧。”他不在乎她爱不爱他,他想照顾她,名正言顺地堵住众人之口,若是外人想要说三道四,那便只说他吧!
竹云娴端着木桶,里面放了三个人的脏衣服,她转过身去,“书椽,我没事的,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所以你不用这样,何况我还有兰歌。”
“这不是理由,云娴,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不是想等来什么结果,可偏偏你回来了,那说明我们缘分未尽,为什么你不愿给我一个机会?”诸葛书椽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