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缘见时机到了,对楼上的沈夕点了点头。
“现下是孙姑娘出价最高,敢问可还有出价者吗?”
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十万两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得出来的。
在阿缘要一锤定音之时,在孙茗语身旁的人举起了牌子。
冷冷地说道:“我出十五万两。”
一价更比一价高,孙茗语气愤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转头对她喊道:“你什么意思,这明明就是我的了。”
“搞笑至极,人家掌柜的还没落锤呢,怎么就是你的了,况且人家也说了,出价高者得。”
“是啊,既然你说了十五万两,你现在可拿得出?我记得人家掌柜的可是说过了,要现银的。”
“孙茗语,这就不用你操心了,银子已经在马车上了。”
与她相斗了这么多年,孙茗语是最了解她的,虽然家大业大,但绝对是拿不出这些银子的。
正是因为这一点,孙茗语敢笃定她拿不出这些银两,便信心满满的举了牌子,挑衅道:“十六万两。”
适才出的十万两已经是天价了,而那十五万两也是在座的众人都拿不出来的。
沈夕心中大喜,这两人还真是能攀比,这套首饰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卖得这样的价钱。
陆阮擎在一旁问:“沈夕姐姐觉得她们能拿得出这些银子吗?”
沈夕莫名地一笑,“她们虽都是家中嫡女,可这每月的例银都大概是差不多的,十万两这得攒多久才能拿出来,若真的能拿出来,也是要回去撒娇一通才能拿到,转而再一想,十万两不是小数目,若她们家中随便就给了,岂不是要好好地怀疑一下。”
陆阮擎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听得她这般说,就知道,这首饰不是那么容易就卖出去的。
两人虽是杠上了,可太尉府的这位明显是有些慌了,她不安的眼神四处乱瞥。
这些银子,她怎么拿得出来。
“如何?你还要加价吗?”孙茗语得意地问身旁的人。
“孙茗语,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既然你不加价,那这套首饰就是我的了。”
最后,两人的纷争在阿缘的锤子敲下后停止了。
而这场戏也就结束了。
孙茗语兴高采烈地将那匣子抱在了怀里。
更是满心欢喜地从她人身边走过。
也就是两人一前一后出去,沈夕也火速地到了前面去。
这两人居然站在各家的马车前争吵了起来。
“孙茗语,你站住。”
“怎么?你还想抢我的不成?”
“就一套首饰而已,你的这银钱怕是来的不光彩吧?”
“光不光彩的,反正这首饰我是得到了,你就是眼红。”
“算了,你家的那点破事闹得人尽皆知,我才懒得与你在这争吵。”
沈夕躲在窗子后面,将两人的谈话听得清楚。
御史,孙家,看来是要好好地查一查了。
待所有人走后,沈夕便将孙家送来的银子粗略地看了看。
银子上并瞧不出有何不妥,“阿缘,这箱银子先封存起来,免得日后有用。”
“是,东家。”她拿着单子又说道:“东家,这安排的货全数都已卖了出去,且全都比预估价要高出许多。”
沈夕点了点头,“嗯。”这些她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谱,有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意外。
“既已如此,就将这些摆设都撤了吧。”
“是。”
“等收拾完后,让大家到前面,我有事说一下。”
沈夕将这后院交给了阿缘,自己回到了前院。
她将门口摆着的花束搬了回来,然后又将地面打扫干净。
后院有她们,那前院就由她来处理。
打扫后,沈夕将一个匣子放在了桌子上。
刚好阿缘带着她们也过来了。
沈夕将匣子打开,“姐妹们,咱们准备了这些日子,终于是顺顺利利地完成了,为了犒赏大家,我准备好些银子,一会儿让阿缘给大家分一下,还有就是,大家好好地休息两天,暂时就先不开门了。”
这般的好事,让众人欢呼了一阵,“多谢东家。”
锦沫阁已经关门了好几日了,陈宜这便专门在门口等着呢!
“沈夕。”陈宜大喊道。
“干什么?你不忙活嫁妆,在这杵着做什么?”
“你这又是在玩什么花招,竟叫了这么多人过来。”
“这些都是小场面,前几日有两人在我店里差点吵起来,今天就是让她们凭本事来拿东西的。”
“就属你点子多,我婚期定在了七日之后,到时候你可别忘了。”
“知道的,我定然给你备上一份大礼,好给你撑腰。”
“有你这份心意就行了。”
沈夕转身看着这锦沫阁的牌匾,在阳光的照耀下似是闪着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