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欢而散。
沈姝微安抚了楚持柔,只让燕扇搀扶楚持柔回南苑,自己却遥遥跟在裴玉艳身后。
沈舒瑶伴在裴玉艳身侧,有留意到沈姝微,猛然顿住步子,扭过头,柳眉紧蹙:“沈姝微,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微儿有些话,想单独对大伯母说呢。”沈姝微勾勒嘴角,笑容邪魅。
裴玉艳面色微变,却是眉眼不抬,避开沈姝微视线。
“沈姝微,别以为洗清了惊吓老夫人的嫌疑,又给宁王配伍过药方,就可以在盛京沈府耀武扬威!”沈舒瑶那双绝美眸子中,却散发着丑陋阴暗:“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沈姝微歪着脑袋,一脸无害:“沈舒瑶姐姐,微儿只不过想跟大伯母讲几句话而已,姐姐怎这般大怒气?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用愤怒来掩饰心中怒气的吧?”她说着,双手交叠搭在后腰,略显俏皮蹦蹦跶跶到沈舒瑶面前,前倾身子,挨近了她妖艳绝美面孔,细细盯着:“姐姐不用怕,祖母似乎已经不打算继续追查这件事了呢!”
“你……”沈舒瑶愤怒。
可此间沈姝微身上散开气场,竟而让她不自觉有些怕了。
她不肯承认,自己竟而会怕一个自兰溪来的小户人家女儿,猛然抬臂,大抵是想在沈姝微那张细嫩面颊上扇下去。
用暴力,来宣泄愤怒。
“舒瑶!”裴玉艳喝住沈舒瑶。
沈舒瑶手,略有尴尬僵在空中,迟迟便没有落下来。
呵,今生的沈舒瑶,简直弱爆了,只才几句话而已,便已然让她沉不住气、本性暴露了。
“微儿,你跟伯母过来吧。”裴玉艳垂着眉眼儿,步伐盈盈。
“姐姐,盛京沈府家教甚严,难道没有教导过姐姐,随便动手打人,是很下劣的行径吗?”沈舒瑶眸光熠熠,嘴角含着笑意。
“沈姝微,你少得意。”沈舒瑶恶狠狠道:“迟早,我会把你送到暗娼馆里去!”
沈姝微淡笑,摇头说:“姐姐你知道吗?只有弱者,才会总把威胁别人的话,时刻都挂在嘴边。”
也懒得与她废话。
沈姝微言罢,收敛了嘴角笑,转身,跟上了裴玉艳。
裴玉艳卧房。
一坛紫檀香炉,散着淡淡熏香味道。
裴玉艳侧身,挨着香炉桌坐下来,单手支撑着额头。
丫鬟送茶过来,裴玉艳瞥一眼道:“给微儿也上一盏茶吧。”
“大伯母,不必了。”沈姝微嗓音轻盈道:“微儿只是说几句简单话就走,不会久留的。”
裴玉艳颔首,端热茶,押着茶盏盖儿抿了口茶:“有什么话,微儿尽管说好了。”
沈姝微双手搭在后腰,踱步道:“那日,娘亲宴请大伯母,微儿对大伯母您讲过的话,大伯母该不会全忘记了吧?”
能够拿到盛京沈家账簿,或许能够抓到沈府贪污受贿证据。
尽管此间沈府在朝中如日中天,单单一本账簿恐怕不足以推翻沈府,但有证据在手,将来许总会用得上。
裴玉艳面色剧变,端在手里茶盏中茶水溅出许多来。
“这件事,还需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