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见那官彤彤羞答答地起身离开了,官妙妙表示自己鲜少见她这般,若非真的对杜连哲有意思,恐她今日也不会过来找自己,念此,官妙妙不由地笑了笑。
次日一早,官彤彤的气色看上去比前两日都来得好,果然是将这心里话给说了出来,整个人都没了烦恼,回归了从前的率真。
官妙妙却在心里为白齐云那事犯愁,也不知道那卢致远在知道昨儿发生的那事以后,会做何处理,且贺府一直又没有传来确切的消息。
用过早饭以后,她先去了一趟糖果铺子,对过账目以后才回了留香斋,又听常掌柜说今早那三人在大街上游**,好像是往着回春堂的那个方向去的。
官妙妙暗道不好,吩咐着那些人制作蛋糕胚以后,她就动身去了回春堂。
到回春堂时,已经不见那三人的身影,想来是离开了。
她掀开门帘进了里屋,便见白齐云的面前摆放着好几张银票,估摸着也有五张了,她顿了顿,又上前在他身旁坐下:“这是他们亲自送来的?”
见白齐云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官妙妙更为困惑:“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过了半晌以后,才见白齐云的脸色稍有平复,他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后又垂眸望向桌上的那几张银票。
缓缓的道:“他们说了,这五百两是拿来给我赔罪的,他们又说这一次如若不是我依仗着贺府的头衔,就不会有这么好运,他们让我和厉苏以后不要再多管闲事,不然就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看来就算是给了钱,也还是不打算承认自己的错误,由此可见,那卢致远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齐云却是一脸紧张:“妙妙他们这是在威胁我们,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先把银票收下吧,这毕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官妙妙秀眉微蹙,接着说:“中午我去贺府问问,那卢致远应该已经去拜见过贺老爷子了。”
白齐云颤颤巍巍地将那银票好生收了起来,随后又是满目呆滞。
因着留香斋里还有的要忙,她也没有在回春堂多加逗留,怕误了正经事,在留香斋忙碌了一个上午以后,她也没顾得上吃午饭。
正准备着要去贺府的时候,那贺远书倒是不请自来,官妙妙将他请到了二楼,人少也好说话。
“早上卢致远来了一趟府里,并且也将今早的事情说了。”贺远书伸手接过官妙妙递来的茶,抿了一口后才接着说。
“我当时也在场,他说话倒是恭恭敬的,说昨日那事他并不知情,等那三个下属回去以后,他还特地教训了他们一番,并且让人拿了五百两过来,连着先前那一出事一起道歉。”
官妙妙闻言却是冷哼一声,又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银票确实是拿来了,阔绰得很,可他们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是道歉,说是威胁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