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重复道:“救我?我看你就是贪图权贵攀上了巍峨殿这高枝,若你真有心想救我,就不该来此!”他一把将沈安推倒在地,转身朝着木屋走去,“砰”的一声将门合上。
霁言却故意道:“沈安,你若好好表现,我说不定会让你继承我的衣钵,成为小祭司,倒时候你阿爹沾了你的光官复原职,再将你兄长还有你阿娘接回来,荣华富贵倒时候可谓是享之不尽!”
沈安怒火上身,呵斥道:“你住口!我沈安绝非是那种卑鄙小人!”
霁言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手一挥二人又回到了巍峨殿中,将一个小瓷瓶摆在了桌子上,“这东西你要每隔半月服用一次,若不然你就会尝到五脏六腑被毒虫撕咬的疼痛!若你敢不服用,便会内脏出血不治身亡,倒时候你阿爹沈武也会驾鹤西去!你好好斟酌!”
他留下四个宫娥看守着沈安,她瞧着小瓷瓶出神,没想到现世的霁言手段竟如此卑劣,来时的路上,她果然想多了。
沈安每每瞧见霁言的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心中便一阵恶心,她每日活动的范围也仅限于巍峨殿中。
次日一大早,宫娥手里举着托盘进了她的卧房中,齐声道:“小祭司安好!”
她赤脚踩在地板上,手指轻轻的从托盘上的衣物上划过,这浅蓝色的祭司之服,还有这银白色头饰,同梦境中的一模一样,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在梦境中还是在现实中。
“还请小祭司更衣!祭司大人就在阁楼上等着您!”
她长叹一口气将衣物换上,头上的朱钗流苏发出微微的响撞,她瞧着镜中的自己发出感慨,真倒是造化弄人。
霁言听到门栓响声,转过身打量着沈安轻声道:“你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还要再等上个三两刻!”
沈安径自寻了蒲团跪坐在上面,身板挺直,抬起头对着霁言道:“没想到你竟这么快就想通了,竟真的要我做这巍峨殿的小祭司,到真叫人意外。”
“这不正是你在梦境中所经历的事情吗?我还以为你习以为常了。”
沈安嘲讽他的笑容卡了一半,摸着矮桌上的龟甲又道:“敢问祭司大人还知晓些什么?”
“我在你梦境中竟是被杀的那一个,当真是叫人不爽啊!不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巍峨殿也许久没有热闹过了,我倒有些期待你同洛霄喻对阵之时,谁会成为那个幸存者了!”突然露出狰狞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小瓶,命人按住沈安,捏着她的脸颊将黑乎乎的药汁倒入了她的口中。
沈安惶恐的挣扎着,药汁撒了一半她喝了一半。
“咳咳,你这个疯子!你到底给我喝的是什么?”她一阵反胃感到恶心,那药剂又辣又苦,胃里似是有团火在燃烧。
霁言捏着她的肩膀,阴阳怪气道:“这可是个好东西,能让你忘记前尘往事,尔后你会拥有新的身份与名字存活于世!”
她眼前是越来越模糊,身体也是愈发的寒冷,“呃……你已然有权有势,为何还要这么做?”
他越说越来劲儿,笑道:“因为我觉得这祭司当的甚是无聊,你知道吗?我想看你同那洛霄喻相爱想杀,我想看看你们谁会先死!”
“你可真是个疯子!”沈安压制着痛苦的声音,她此刻觉着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了,身体已然承受不住痛苦便昏厥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上全暗,银色的光辉透过薄薄的轻纱照了进来,她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头痛欲裂似是要被撕裂一般,只要一想起记忆深刻的事情只会更痛。
她执笔写起在自己脑海中印象深刻的点滴回忆,在霁言未将她变成另外一个人之前,她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记下来。
脚下没注意,她被凳脚绊倒了。
门外随时侍奉的行天宫手持烛台推门而入,那行天官将沈安扶起,沈安看清她的容颜后大惊失色道:“你……你是菊苣?”
她惊讶道:“小祭司怎么知晓我的名字?”